春花婶本不想提这件事,但老夫人主动问起便就说了。
“我爹原是石头村村长,今年年初村里生了一起乱子,村里有人吃多了酒耍酒疯砍死了两个路人,我爹第一时间报了官,衙门派了两个官差来拿人,砍人的人却凭空不见了。
刘德柱这时拿着一封信检举了我爹,说我爹包庇杀人犯,将人犯私藏了起来。
这莫须有的罪名我爹自然是不认的,可不曾想官差搜家时却真从家里搜到了那杀人犯的衣裳,还有同我爹往来的书信。
我看过那信上的笔迹,确实是我爹的,但我爹根本不认识那人,谈何包庇,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
这之后我爹就被官差带走了,我一番走动才拖延了些时间,但若是一直找不到证据翻案,我爹怕是年后就要被处死了。”
说到这里,春花婶潸然泪下。
“刘德柱是在这之后才当上的村长?”
夏婵皱着眉头问了句,春花婶点点头。
“是,刘家是外来的,刘德柱原本在村里就是个泼皮,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结交了县城的大人物,有那大人物给他撑腰,摇身一变就当了村长。
村里人对此颇为不满,石头村向来是吴家人当村长,即便不是我爹,也是族里其他人当,哪儿能轮的上一个外人,可族里人每每提起质疑就会被刘德柱刻意针对,久而久之大家怕了刘德柱,也就没人再提了。”
“婶子有没有怀疑过是刘德柱背后搞的事?”
“怀疑过,可没有证据,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春花婶又叹了声气,神情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