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以后我一定能保护好你的。”
柳林莫名其妙的丢下一句,跑去找莫南了。
他和莫南志趣相投,最聊得来。
他天天来这,不是找莫玉就是找莫南。
当然,对于莫东莫西他他们,他也会跟着一起玩一起说话,只是没有那么体己话说罢了。
人已走远,莫玉还愣在当地。
这人,这话什么意思?谁要他保护了?
脑子刚冒出这句话,心底却莫名的涌出一股暖流,这是什么鬼?
任莫玉再嫌弃柳林的身手不行,从这天开始,她还是得乖乖的和哥哥姐姐们跟着他习武了。
莫家生一个大老爷们不好意思跟着孩子一起练,他去村里的祠堂门口跟大家一起学武。
教授武艺的有二大爷,他的两个儿子,还有他的大孙子柳林。
大家听从安排,先从基础功夫扎马步开始练起。
从这天开始,大石村里每天早晨就开始响起哼哼哈哈的声音。
众人气运丹田,整齐划一地发出声音,咋一听,还挺像那么回事。
开始是青壮年参加练习,后来那些壮老年抱着试试看,不练白白不练的心态,也参与了进来。
慢慢地,那些十岁以上的孩童,不管男女,也纷纷要求加入。
孩子也学了,一些妇人开始跟在孩子旁边看,后来见孩子老是学不对动作,她们就忍不住自己也学,学会了私底下教自家孩子。
就这样,大石村为了自保,几乎全民皆兵动员起来,都来学武健身保卫家人。
都最后,那些老头儿老太太,看见人人都练得有模有样,只要能走得动路的,都拄着拐杖来了,跟着孩子后面比划起来。
按他们的话说,能动两下总比等死强,起码不用拖累儿孙帮忙。
但凡这种集体活动,老莫家总是最后一个,不甘不愿的来了莫大郎和他爹莫家民,应付式似的随便舞动几下手脚混日子,根本没有用心学,没有下苦工学。
村人笑他们,“你们这样,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把你们撂倒了。”
莫家民嘿嘿赔笑着,依然我行我素。莫大郎则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他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一群无知村民,真有流寇来了,不指望官府,就单靠他们这些个花拳绣腿,能抵挡得住?
其实他是压根不肯来的,是他爷爷莫富贵经历过分猪肉事件之后,意识到集体性的重要,他们家不能再犯了众怒,才逼着他父子俩来应付。
大乾国又迎来了第四场大雪,受灾最严重的要数云泽县。
云泽县里最严重的有几个镇,云石镇就是其中之一。
这场大雪比之前的任何一场都要大,老天爷仿佛发了大怒,要把所有的雪絮都下尽,下完。
大到什么程度呢?
两个人站对面依稀只能见个人影,五官衣服都看不清楚。
人站一会儿,就能成个雪人,完全动弹不得的那种。
这样的天气当然练不了武,有勤奋的人在自个屋里练,懒惰一点的干脆钻被窝,窝在炕上打死不下炕。
外面的消息莫玉不知道,受灾情况更加不知。
不过,她看着这大雪,就能大概预估得到。
这日早上,当莫家生带着全家人在回廊处蹲完马步,打完一套拳术之后,大家收势后微微喘息,用手擦着脸上的薄汗。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听着还挺急促。
“谁啊?”
莫家生大声问了一声。
临近年关,又是灾年,三丫不敢自告奋勇去开门了。
门外没有应声,又“嘭嘭”的敲了起来。
这下,大家警惕起来,纷纷抄起自己趁手的家伙,如临大敌的看着大门口。
吴秀英手握锅铲从炊烟袅袅的灶房里冲出来,李氏抄起一把剪刀挡在胸前,两眼冒火的盯着门口。
莫玉刚想招呼小白出来,莫家生举手示意先不急。
他举着一把大刀,莫东莫南各自拿着弓箭大刀一左一右作护卫,护着老爹慢慢走向大门。
莫西莫北手拿家伙在后面压阵。
莫玉和三丫也紧张地盯着门口,手里的弓箭举起,拉弓搭箭,随时待发。
莫家生走到门口,贴着门缝看了看外面,然后再问一声确认。
“门外的是谁?”
“哎哟!可算是有人吱声了,是我,吴媒婆,快点开门吧,冻死我了!”
莫家生打开门锁,然后开了一边门。
随着一股冷风夹着雪花涌进来一个雪人,除了她张嘴吐出几口白烟,让人知道她是一个大活人,要不然真跟孩子们堆的雪人没什么两样了。
“哎呀呀!你们家院子大,刚才那会儿估计都在屋里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