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出一副听天由命、油盐不进的样子。
飞缘魔瞪着黑绫波，见她低头不再说话了，昏暗的室内灯火明明灭灭映照在那张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脸上，那是他因为想着她可能一个小妖怪看不清黑暗里的东西，专门跑了很远找回来的人类的蜡烛。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叹了口气，也沉默了下来。
自己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将她带了回来，眼下明明在照顾她，却天天受气。
“虽然我可能也没有待她很好。”飞缘魔有些心虚地想起，他一开始吆三喝四地让黑绫波蹲着擦地板的模样，一擦就是两个时辰。
“要不然还是把她吃掉算了。”飞缘魔思考着，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前半段是充满了弱小时的□□与东躲西藏，后半段则是玩弄掠夺他人的生命，近乎没有与活物相处的经验。
但是就这样吃掉，好像又有些不甘心。
这臭丫头凭什么这么弱小，却这么自信，他看着好不爽，不应该跪下来舔他的靴子，然后求他饶自己一命吗？
就像当年的他自己一样。
再不济出卖点色相啊，虽然长得干瘦，但是脸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至少符合他们飞缘魔一族的审美。
“行了。”飞缘魔终于松了口，“不想做就不做好啦，不想睡地上就自己找地方睡觉。”
“至于想让我教你...”
“哼，你这些日子不是已经摸出些门道了吗？”
听到这话，黑绫波猛地抬起头，一向乌漆嘛黑的眼睛都变得亮晶晶起来。
“呜呼！”
黑绫波心里欢呼起来，忍不住想和曲灵炫耀，“曲灵快看，他松口了吧，我就是说嘛。”
“是是是。”曲灵一边敷衍着，一边心里擦着冷汗，对黑绫波的魔性术式又有了新的认知，“还真是可怕呢，都说了这么得罪人的话，还能让这只明显就很恶毒阴险的飞缘魔绕过她。”
曲灵遗憾地想，这术式真是可惜了，竟然刻印在了黑绫波这只蠢牛身上，要是给它用当年早就玩出花了。
“爱情还真是恐怖。”曲灵看了看神采飞扬的黑绫波，又补充了一句，“对象还是这种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