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雯雯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虽然体谅小芳的家庭困难，但绝对做不出原谅她行为的举动。
她这行为已经严重危害了国家公民的合法权益了。
“你别说了。”
马雯雯别开头，不再看小芳的神色。
“和王大虎一起找你的青年人是谁？”
想到还没问清楚具体细节，马雯雯等小芳平息完情绪，再次开口问道。
她已经没有称呼王大虎为警官了，在她看来，王大虎完全配不上那声警服。
“那青年叫何斌，家里人都在城里有工作，具体做什么的我不清楚，所以按照分配任务的条件，他本该下乡的。”
何斌！
王霞听到这名字猛地抬起头，这不是原剧情中周婉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吗？
是名字相似还是说就是同一个人？
刘金宝和何斌……王霞一脸的恍然大悟，她把事情都串联起来了，怪不得觉得刘金宝这名字熟悉，不就是何斌的发小嘛。
他们二人一块长大，何斌的家庭条件比刘金宝好太多了，父母都在钢厂上班，哥哥姐姐都分配上了工作，到了他时，本该下乡的。按照规定，他家分配单位的名额已经超了，就算托关系都没办法了。
但是顶替别人的工作就不一样了，刘金宝是他最合适的人选，独生子不说，还有个寡母，这种情况，他定不会被外放的。
重点是刘金宝家无权无势，更容易暗箱操作，就算刘金宝发现，也翻不出多大的水花。
“所以现在顶替了刘金宝在钢铁厂干活的是何斌，是吗？”
“应该是吧。”
小芳回应的不太肯定，自从她做出帮人顶替工作这事后，自己也觉得亏心，从没继续深入了解过。
她灵光一闪，看向马雯雯满是祈求，做着最后的挣扎：“主任，那笔钱我没有动过，我把钱上交，这次能对我从轻发落吗？”
马雯雯颇为意外的看了小芳一眼，小芳这家庭，她竟然能忍住不动那笔钱？
“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所以从来都不敢动用那笔钱。”
他们拿过来的钱，她也从没打开用过，不仅觉得那钱拿着烫手，还生怕被人发现。
这段日子，她坐立难安，今日被人发现，她除了恐慌之外，还多了一丝释然。
马雯雯眸色一暗，既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 也没有直接拒绝，反而模棱两可的回应道：“我知道了，后续处罚结果会通知你。”
等小芳交代完事情出办公室之后，氛围陡然安静下来。
马雯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失落的气息从内而外的散开，她是真没料到，问题的源头竟然出在自己这边。
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都敢做些这腌臜事，她不敢想，这么多年，多少无辜的人被顶替了工作，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她更痛恨自己，身处高位，却驭下不严。
真是太失败了。
王霞看出马雯雯的低迷，上前宽慰道：“雯雯姐，这不是你的错。就算不是你在这个位置上，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人性的恶和欲望是止不住的。”
这些道理马雯雯都懂，但是发生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还是很难让人接受。
“受害者和加害者的变化是控制不住的，但是经手的中间人却不会多样化，毕竟这事得保密。”
王霞目光灼灼的看着马雯雯，刘金宝工作被顶替事件的中间牵线人是王大虎，既然他能经手一次，断不会只这一次。
只要抓住王大虎，就能杀鸡儆猴，绝了这股暗箱操作的风气。
“对，丫头你说的对”，马雯雯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昂起来。
她口中发泄骂道：“这手伸这么长，把手剁了就正常了，我让你欺负人，看我不扒了你这警察的外皮。”
说着就要坐下写检举材料。
“雯雯姐，你先等等。”
王霞看着马雯雯气鼓鼓的动手写文章，急忙打断道：“目前这事只有小芳的一面之词，若是王大虎不承认怎么办？然后何斌再帮他隐瞒一二，到时候可别所有过错都落到了小芳头上了。”
“打蛇就该打七寸，让他一招毙命，再也翻不起浪花。”
王霞狡黠一笑，对着马雯雯解释道。
“对，你说得对。”
马雯雯放下笔，看向王霞的眸子满是赞赏。
“那现在我们应该去钢铁厂核实情况，确认是何斌顶替了刘金宝的工作。”
王霞点了点头：“就是要出其不意，趁他慌乱之时把证词弄到手，这样有了小芳和何斌的证词，想要王大虎伏法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丫头，你可真行！”
马雯雯激动的一把抱住王霞，是自己心急了，有时候越是心急，越是达不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