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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驹(2 / 2)

隐隐绰绰,会或不会,皆看对方如何想。

“你若是不介意,可以把你的外衣留下,稍后我去洗。”任时暄道。

照君宜微微一颤,瞪大双眼:“你要给我洗衣?你会?”

任时暄道:“归墟界的弟子从入门那一刻起,便要会。”

照君宜侧过脸看去,自己走路不慎留意,外衣上早就沾了许多泥点:“你怎么能给我洗衣裳呢,不用。你不洗对吧?那行,我洗自己的去了,到时候照湘和问你,你可一定要告诉他我很听话。”

照君宜该问的都问了,是任时暄自己不麻烦别人,她也不能上赶着被麻烦吧,她问店家买了块儿皂角,自己在房中呼哧哧洗衣,累的她半死,也不知道洗了个什么样,抱怨了一句:“真烦。”

没多久便听见有人敲门,她甩拉着满手的水,问也没问就去开了门,一瞧果然是他任师兄,照君宜道:“怎么了?你又要洗衣服了?”

“不是。”他瞥了眼几乎快被搓成抹布的外衣,“师傅让我好好照顾你。”

照君宜没懂:“嗯?”

任时暄看了她一眼:“方便吗?”

照君宜侧过身子:“那你进来吧。”

照君宜见他把两方宽袖全给收束上去,修长的身躯委居在她从店小二那里要来的小板凳上,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泡在水里:“外衣不可这么使劲,皂角也不是这样用的。”

照君宜像是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抚着额头挠了挠,欲言又止,任时暄那熟练的姿势像是她家的洗衣工,她不曾想有人有着这等癖好,只得艰难道:“你…继续吧。”

那件外衣被任时暄拧的半颗水珠都不会滴落,衣服晾晒上,他又重复了一句:“是师傅让我好好照顾你。”

照君宜从来没想过照湘和嘴里能说出这种话:“当真?”

任时暄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当真。”

照君宜没大没小在任时暄肩膀上拍两下:“那照湘和还真是有点良心。”

任时暄道:“既然没学过,那以后也不用学了,这一路颠簸劳苦,不该把心思放到这些事情上,你灵脉根基薄弱,有空当是领悟其心,不要被邪魅恶妖所伤。”

任时暄定是叫哪位教书老先生转了世,这皮囊之下准藏着哪位慢慢悠悠的老师魂,不然怎么说的这一串话让她这么犯困。

她学着仙家问好叩谢的手势,弓腰作辑,左手搭在虚握住拳头的右手上,正儿八经:“谢师兄教诲。”

他视线下扫,仙家叩谢,一直是右手搭在左手上。

任时暄只叮嘱她好好休息。

离正辽越近,天空暗幕越是低沉,天中寒鸦在正午就开始盘旋,如一片黑云。照君宜打老远就看到了身着红甲的朝廷骑兵,足有上百人,各个脸色低沉地守在界处。

两名骑兵拦住他们:“癯满,西下绕路。”

照君宜勒住马:“我们不去癯满,就是要进正辽。”

她远远望了望,她比别人看得远看得多,可见的几座房屋烟囱凛凄凄立着,没见任何一缕升起的白烟,现在是正午,不应该,总不可能人都死了。

白奉贤道:“我是西向吾庐峰的弟子,就是为了正辽这件事来的。”

骑兵坚持道:“上面说了,仙门的人也不让进,上次归墟界的弟子进去了,现在都没信儿,劝你们回去吧。”

任时暄不得已亮出军中令牌:“劳烦二位行个方便。”

这两名骑兵互相看了一眼,让开了路。照君宜谁也没等,呵出一声“驾”,身先士卒般冲了进去。

任时暄问道:“除了归墟界的弟子,还有别人进来过吗?”

一人说:“禀殿下,没有。”

另一骑兵谨慎道:“殿下,千万当心。”

任时暄颔首,疾马而行,白奉贤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些骑兵,都是那腰佩军刀手耍红枪,他从小就在吾庐峰长大,不像任时暄一样经常回宫,更没去过军营。

“那是你舅舅的兵吧?”

任时暄低声道:“嗯”,他视线追着前面那匹小白马,照君宜骑得太快。

白奉贤轻松道:“她一碰马就发疯,就应该把她送马堆里长大。”话音刚落,兜头抛来任时暄的一记寒峭眄视,白奉贤波澜不惊改话道:“说错了,应该把她送你身边儿长大,嘶——”

这话说得也不对,白奉贤穷思竭虑,左右都伺候不来这位主,横竖说不到他乐意的点子上,谁淌的血里边儿还没带点儿皇家的东西,索性乘马驰奔,甩开任时暄半米远,敞开了喊:“照君宜,你任师兄让你等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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