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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的刘乾也做了噩梦,他起身走出内室,发现薄郎君坐在榻上出神。
薄郎君听得动静扭头一看,刘乾立在内室的门口。
“做梦被砍了头!”刘乾苦笑着走到了茶桌前。
薄郎君也披衣而起,坐在了刘乾的对面。他熟练地烹茶技艺,使得刘乾对他刮目相看。
难不成他真的是深藏不露?刘乾想起了秋子君的话。但是人喝醉了,看人还准么?
“请!”薄郎君将煮好的茶舀了一碗放在了刘乾的面前。
刘乾光嗅着这茶香,便知薄郎君的茶艺不凡。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好茶!”刘乾赞道。
“你是夸我这茶好呢?还是他的茶艺好?”秋子君款步走了进来。他一身皂香气,很明显是刚沐浴完毕。
“都好!”刘乾看向薄郎君。
薄郎君会意,给秋子君斟了一碗茶。秋子君坐下喝了茶,然后眼波一转看向了刘乾。
“为何去皇城?”
刘乾并未隐瞒,一五一十地将金佛失窃案的始末道出。
“真是可恶至极!为何不杀了诺顿那小子?”秋子君气愤至极,捏碎了手里的茶碗。
“他死了,你的至交恐怕就活不成了!”薄郎君抬眼看向榻上的罗娇娇。罗娇娇睡得很沉,并未醒来。
“那你还祸水东引?”秋子君责问薄郎君。
“当时的情形下,我只能出此下策!”薄郎君又给秋子君斟了一碗茶。
“那你就不怕匈奴人杀了诺顿?”秋子君的手按住了茶碗,眼光凌厉地看向薄郎君。
“诺顿并不像你想的那般软弱!他的功夫不弱,脑子更是不一般!我想此时匈奴人并未追上他!”薄郎君端起茶碗悠闲地品着。
“何以见得?”刘乾不解地望着薄郎君。
“在官道之上,匈奴人不敢明着动手。他们也不会聚在一处!诺顿不给匈奴人金佛,并未违反他们之间的约定。”
“匈奴人要金佛做什么?”罗娇娇从软榻上坐起来,揉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