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距离,便眼神坚定地盯着冲过来的马匹,随时准备迎上去。
马背上的骑兵见她此举,自然高举长刀,亦准备迎面落刀。
然而就在马匹冲至半程之时,横道忽然破空而出一柄刀,就插入了那马背上骑兵的颈间。
骑兵落马之时,叶兰芝亦正朝前冲去,斩断了马腿,将冲向营帐的战马掀翻在地。
她以手背揩了揩溅在眼皮上的血迹,抬眼朝那柄刀飞过来的方向看去。
马啸声在耳边响起,身披战甲的段戎脸色不太好看,正同左右吩咐着些什么。
他身上的佩刀不见了,身旁的士兵为他递上了一柄新刀。
他接过了,却遥遥将刀连着刀鞘一掷,扔到叶兰芝跟前。
叶兰芝拾起刀,拔刀出鞘,银光熠熠,一看就和此前的环首刀不同。
她面上镇定地同段戎点了点头,其实心跳很快——被方才的险境吓的。
段戎身旁的几队士兵同冲向他们的骑兵缠斗在一起,段戎亦接了另一把刀,加入战斗之中。
身经百战的将军确实是不同,砍人如砍瓜,干脆利落。缠斗中还有余力抽身下命令。
叶兰芝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亦拔刀上前,救下一个将将要被砍中的新兵。
缠斗半宿,天色初明时,一切终于停歇。
叶兰芝按吩咐跟在段戎身侧,听将士汇报昨夜敌袭的情况。
“新兵死伤一千零五十人,敌袭共十队骑兵,每队七人……”
段戎的脸色从昨夜起便是黑的:“七十人,生擒多少?”
“原本生擒了六个,但有一个跑了。”
“跑了?”段戎沉声重复道。
“……是,将军。但昨夜全军戒严,他应当没有跑出去,就混在新兵中间。”
七十个人,便在新兵营里如入无人之境,造成了一千零五十人的死伤。
这样的消息,但凡传到敌营去,便是明晃晃地在招摇:“我们很弱,快来开战!”
段戎眉宇愈发阴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