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光大亮，顾远打开门看见顾云长端正跪在蒲团之上，脚步一顿，冷硬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放缓，“长了教训便起来吧。”
顾云长抬眸望向他，缓缓起身。
此时顾远已经背过身去，顾云长腿一软脚步踉跄了一下，却毫不耽搁跟上前去。顾远微微偏过头，低眸看着少年不自知咬住唇努力跟上的模样，默默放缓了速度。“腿疼？”顾云长愣了愣，随即道，“不疼，左护法大人。”“今晚到我房里。”眉眼浓艳的少年应声答应。
柳清瞥了他一眼，“可知错？”顾云长弯腰作揖，很是低眉顺眼的模样，“我已知错，柳娘。”柳清嘴角骤然抿紧，冷哼一声，挥手让他回房休整。
“左护法大人，我要沐浴了。”顾云长直直望着顾远，他的声音总是很软，好似含了糖一般，配上这般稠丽的白软脸庞，总让人疑心是不是少年存心要引诱谁。
顾远眸色一暗，微微颔首，迈出房间。
顾云长沐浴后，坐在案桌前，继续罚抄戒训。他的字很工整，显得人乖乖巧巧的，但是笔锋中隐隐透露锋芒。
顾云长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柳昭阳，打开门见是顾远，动作一顿，“左护法大人。”
顾远没有应声，走进房中，示意顾云长坐到床榻上，少年顺从地走过去端坐下。看顾云长这般乖软听话，顾远低垂下眸，半蹲下身子，去解他的衣衫。
“左护法大人？”顾云长虽然困惑，却没有制止，任由顾远进一步动作。顾远的眼眸越来越暗，触手的肌肤一片莹白软嫩，如同上好的玉一般。在外凶神恶煞的左护法喉结微微滚动，默不作声将药膏抹在他腿上。
顾远骨节分明的手将他的腿包裹住的画面让少年觉得很怪异。或许因为常年练剑，顾远的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每每经过都带起一片酥麻。顾云长强忍住想抽回腿的欲望，眉眼恹恹，却漂亮灵动得像是浓墨重彩的画作一般，乱人心弦。
眉眼浓艳的少年轻咬唇，眼眶微微泛红，漂亮多情的桃花眼眸落着星辰，左护法抬头，手上动作不自觉一重，缓过神轻声询问，声音出口才发觉有多暗哑，“很痛？”少年轻轻摇头。
“不痛还咬唇。”顾远用没沾染药膏的左手轻轻按了按被它的主人毫不留情磋磨的唇，这个动作属实过界了，但好在他很快便收回了手。
少主默不作声地站在门外，看见顾云长微微泛红的眼眸后，才回过神似的，走进房门。“左护法。”顾远微微向他点头，望了眼顾云长，回了房。
柳昭阳凝视顾云长身上泛红的痕迹，看到他莹白如玉的小腿上的红，像是艳丽的红梅落在白雪上，煽情又动人。总是一副温和模样的少主眼神沉了下来。“云长，左护法太危险了，你不要离他太近。”
白嫩的指尖落在腰带上，似乎正准备系上。那腰肢瞧着便软，反应过来前，柳昭阳已经将骨节分明的手覆盖在少年腰间软肉上，果然软得让人心神一晃。顾云长攥住自己腰侧的衣衫，用力到指腹发白，终究没有躲开柳昭阳过界的触碰。
少主碰到他腰间的伤了，有点疼，但柳昭阳的动作轻柔，更多的是难忍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