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有丝毫动弹。
纪元不曾因他停留。
纪元也不曾因他而加快。
陈然很快就要被镇压一个纪元了。
他不曾死去。
纪元之道在镇压他!
但…他的原道也在不断蜕变。
悠久的纪元。
陈然承受着孤寂。
他有时会想,这是不是一场虚幻?
若不是虚幻,为何他能忍受这般痛苦和孤寂。
他有时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去?
若不是死去,他凭什么能在一个纪元的大道镇压下不死。
他有时更会想,他陈然在为什么要经历这些,死了不是一了百了。
毕竟,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们都曾对他说,不要再拼命了。
他们此生…都已无憾。
可每当想到这里,陈然都会泪流满面。
被剥夺的生命,怎么会无憾?
他爱的人,爱他的人,怎么会嫌弃与他在一起的时间太长?
而在这时候。
陈然便会幡然醒悟。
原来…这仅仅是纪元的幻象!
纪元…并不能磨灭他的道,开始磨灭他的意志!
而陈然的道……
原之道,挽大厦于将倾!
每当原道被磨灭的如星星之火,就会以燎原之势再次席卷。
纪元为初始!
那他陈然的道,为何不能也是初始!
同为初始!
他纪元何言强他原道?
纪元不枯。
原道不灭。
兜兜转转,反反复复间。
陈然枯坐了一纪元,见证了一纪元生死。
那该死的纪元灾劫再次降临。
众生皆苦。
他们呐喊。
陈然猛地睁眼。
身上的枯朽!
脸上的虚弱!
意志的沉寂!
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苍生不死,纪元当灭!”
“若一个纪元的众生力量无法打破规则,那便两个,三个!”
陈然眼中涌现夺目的光彩。
“谁说…拯救苍生越多,纪元规则越难承受?”
“谁又说…只有我陈然一人在与纪元斗!”
“我或许会死,但我可以有传承者!”
“薪火相传,我意不灭!纪元,你阻止不了苍生之火焚烧大纪元!”
陈然大吼,艰难的撑起这个即将破碎的纪元!
他难以挣脱纪元对他的镇压,但他的一道意志却是飞出,兜兜转转间在这个纪元死去。
纪元很难磨灭他的原道,但这不代表真的无法磨灭,只是需要时间!
而陈然则是永恒的被镇在此地,根本无法出去!
等待陈然的结局,就是被硬生生耗死!
但此刻。
一个纪元的枯坐。
陈然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看到的希望。
“我意不灭!我意不灭!”
“纪元难灭!纪元难灭我意……”
那道意志在呐喊着。
从纪元破灭,到了纪元初生。
意志已是散去。
但这道声音却是在新生的纪元不时响起。
纪元外。
叶木兮站着。
她怔怔看着新生的纪元。
她如约而来,却已不见陈然的踪影。
“我已踏入永恒,我有着信念。可不见你,这信念终有一日会崩塌。”
“陈然,你真的死了么?”
叶木兮伤感开口。
新生的纪元中,再无陈然的身影。
叶木兮枯等千年,最终黯然离去。
“下一纪元,我还会再来。若哪个纪元我不曾来,那我一定是死了……”她呢喃。
众生皆苦,永恒也苦。
远处。
还有一道佝偻的身影站着。
“真的死了么?”月九陵低喃。
但下一刻。
他摇头。
“不,还没死!若他死了,我开始炙热的心当冷寂。”
月九陵等待了一个纪元。
只因心中不信。
他要再等一个纪元!
……
岁月如梭。
第二个纪元依旧不断前行着。
在一处农村。
清清河流。
有水牛岸边走过。
其上有一男孩躺着,正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
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