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能将它的神识吃的一干二净？
“就是那道白色的气息！”老者尽量让自己平静，缓缓说道。
章阳神色一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体内有什么气息，倒是有很多人喜欢用气息查探自己的身体。
比如赶尸派的大殿主，比如黑衣女执事。
而这两人当初探查过来的气息根本也不是白色，就是很平淡的气息。
要说白色，那只有当初在灵柱测试时出现的那股神秘气息。
章阳瞬间就联想到了老者的伤势，冷冷一笑，道：“怎么，被它伤到了？”
老者神色再次阴沉一分，看章阳这副表情，很有可能他知道自己体内这股气息的力量，是家里长辈给他留下，用来保护神识的吗？
“不说便罢，即便我被它伤到，你以为你就没事了？”老者也冷笑道。
“你可以试试！”章阳暗自戒备，如果老头在出手，他会毫不犹豫的将玉符祭出。
老者低眉看了一眼章阳手中的玉符，嘲讽道：“怎么，你家长辈把这里当试炼的地方了？看来你还颇受重视嘛，不仅给了保护神识的气息，还给了威力不小的玉符！”
章阳根本不想解释什么，看来这老头把他当成了某些修炼家族的后人了。
老者也没急着出手，只是缓缓说道：“如果还在老夫全盛时期，莫说你那道气息，就算是他本尊过来，老夫也不虚，更不用说这枚阴墟境初期的玉符了！”
章阳眼睛一亮，老头看似炫耀的话语，让章阳抓住了几个关键信息。
一来，刚刚确实是那道气息救了他，虽然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二来，这老头应该境界跌落了，就连这枚玉符也可以让他忌惮几分，如若不然，他只管出手就行，哪里还用跟他解释这么多？
想到这里，章阳悬着的心也悄悄放下来。
缓缓挪动脚步，来到黄老怪身边查探。
感受到黄老怪还有呼吸，但是好像受伤很重，呼吸微弱。
章阳皱眉，从黄老怪那里摸出一颗疗伤丹，放进他嘴里。
在别人看来，他是尸傀，黄老怪是执旗者。
但在章阳看来，他们之间好像从很早开始就不是这种关系了。
就像黄老怪默默叫人守护姐姐的坟地，就像黄老怪即便被大殿主要挟，也求他保留自己的神志。
这是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
所以他不希望黄老怪就这么死掉，也是当初不愿意让他直接出去的原因之一，尽管他不知道黄老怪是不是也这么想。
“你好像挺在意他？”老头瞥了一眼章阳，问道。
“和你没关系！”章阳冷冷回答。
“小子，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老头阴翳的看着章阳，冷声问道。
谁料章阳根本不吃这套，讥讽道：“老头，别装了，不就是想拖延时间，恢复伤势吗？之前我不好说，现在的你身受重伤，恐怕已经没有多余的实力来对付我这玉符了吧？”
“你......”老头面色一僵，好似被戳中心中所想，旋即又咧嘴笑道：“是又如何？你敢祭出玉符吗？这片空间，早就开始坍缩，阴墟境的力量，根本承受不住，到时候不过是一起死而已！”
章阳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但实不相瞒，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并不怕死。”
随即又盯着老头，一字一句的道：“而你呢？你是什么？”
老者沉默。
章阳继续说道：“不说？那我来猜猜吧！”
“你拥有阴阳三境的力量，按理来说，可以拥有很长的寿命，却想要通过夺舍来换取身躯，说明你的力量也是有限的，或者说，能用来维持肉身的力量不能太多，否则对你有不小的损害，我说的没错吧？”
老者没有说话，不置可否，毕竟这是刚刚就发生的事，能猜到也不奇怪。
“维持一具肉身所需要的力量不算多，但长年累月下来，也不算少，所以你需要通过榕树阵法不定期的吸收雾隐人和人类的气血力量来补充，对吧？”
老者仍旧没说话，这也是章阳他们刚刚经历过的事，不难推测。
“那为何你只能分出一部分力量来维持肉身呢？另一部分力量干嘛去了？”章阳盯着老头，继续问道。
老者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聪明，再猜猜看？”
章阳点头，并不拒绝。
“我们进来石洞，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出现在石蒲团上。过了这么久，你连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哪怕重伤，也依旧没有活动。怎么？是不喜欢动吗？还是说，你的另一部分力量，是用来压制石蒲团下面的东西？”
不等老者回话，章阳继续。
“我猜，肯定不是不喜欢动，毕竟你侵入我神识的时候，也感叹过气血旺盛的身体真好，我想，你应该是渴望动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