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哦哦哦!”
“呼欸?”
伴随着一阵哀嚎,雨怜向着身前不远处的小山包上看去。在那,一个圆滚滚的物体正在快速的向着雨怜滚来,并且不断伴随着怪异的叫声。而意识到这一情况的雨怜先是稍微愣了一会,随即这才警惕的握着她那小挎包的背带,紧紧的盯着那圆滚滚的物体。
“喀啊!”
最后随着一声惨叫响起,那圆滚滚的物体终于在撞到一根树干之后堪堪停了下来,彻底没了动静。而雨怜不知所措的眨巴眨巴了她那粉色的大眼睛,最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尝试靠近那圆滚滚的物体。
“......矮人族的,老爷爷?”
。。。。。。
吐出最后一口香烟,诺巴底将烟头塞进了随身携带的便携式烟灰缸。他可不愿去侮辱大海的意志,或者尝试去激怒这艘赤鸦号上终生靠海为生的老水手们。在等待着门后的倒腾声终于平静,诺巴底也从窗外的风景扭过了头,看向了站在房门前,背着一小包行李的德里克里。
“对于漂泊在外的人来说,你这些行李着实少的有些过分了。”
“哈哈哈,人在江湖飘,没有包袱,便是潇洒自由的啊。”
看着毫不在乎笑着拎着自己的行李袋在空中甩来甩去的德里克里,诺巴底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吐槽这位老小子的豁达。再打量了他许久,又透过他的背后敞开的大门看向整洁且单调的房间,诺巴底也只得吁了口气,让开了舱门的大门。
“你确定不让我把这事告诉你的同伴吗?他们会为你举办一场前所未有的酒会,直到你们把赤鸦号存着的酒桶全部扔出甲板为止啊。”
“不了,我已经一把年纪了,看不得什么分分离离了。再者,他们也不需要我这个领头羊,他们都是出色的水手和战士了,他们无论在哪,都会是巴尔顿的骄傲。”
“......感谢你的服务,船长先生。我希望我能说我们有缘再见,但是,也许就这么分道扬镳,对我们都好。”
“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诺巴底先生。不瞒您说,我原先还认为您只是和护国公阁下套近乎的软脚虾,但我不曾想,您是一位真正的战士和英雄。我很享受我在赤鸦号上服役的日子。”
二人握手致敬,随后德里克里笑着从诺巴底的身边走过,走出了舱门。然而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德里克里回过头,看向了诺巴底,笑着说道:“现在船长休息室是您的了,如果您愿意搬进去,我相信您会喜欢上那张比水母还要柔软的床垫的。”
“......我会考虑的。”
等到德里克里的身影消失在船舱门前,诺巴底缓缓回过头,进入了还在不久前属于德里克里的房间,也就是船长的休息室中。里面的家具基本如同崭新的一般,很难去想象就在前一刻,这个房间内还生活着一个两米高的大老粗。
坐在那张实木的办公桌旁,还不等诺巴底去欣赏窗外的风景,那办公桌半掩的抽屉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将其打开,而静静地躺在其中的,则是一瓶朗姆酒。而在酒瓶上的字条,则写着:敬赤鸦号最伟大的船长。
“喂!老大!你又准备偷懒打酱油是吧!”
“嘿嘿,去街上买点酒来尝尝,我听说矮人喝的酒够烈,想到这我的酒虫都在叫唤啰。”
听着甲板上的笑声,诺巴底将朗姆酒小心翼翼的放回酒架上最显眼的位置。接着他关上门,静静的坐在那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看着那瓶酒出神。而过了不知多久,那充斥着整个赤鸦号的笑声逐渐开始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门外那传来的悠扬的歌声。
我想我听到了那老者说的话
离开她吧,水手小子,离开她
明天你会得到你的报酬,现在已经是时候离开她了
噢离开她吧,水手小子,离开她
旅途漫漫,而帆也不再飘扬
而你是时候该离开她了
曾经我们顺风而行,海浪也在助推着我们
离开她吧,水手小子,离开她
我们已经满足于我们的冒险,现在是时候上岸了
噢离开她吧,水手小子,离开她
旅途漫漫,而帆也不再飘扬
而你是时候该离开她了
(歌词节选自Leave her Johnny - Sean Dagher 仅此纪念艾德·萨奇 Edward Tea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