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太祖爷。”
还是那略显衰老的背影,还是那满是皱纹的双手,依旧是那记忆中的面孔。然而在那工作台上方发出的并不强烈的白炽灯照射下,那稍显驼背的背影此时变得如此的宏伟,握着铁锤和磨石的双手如同最为精密的器械精准的活动着,年迈的脸庞透露着难以想象的气势与专注。
“铛!”
待到阿尔勒意识到时,他已经不自觉的站在了这位锻造大师的身后,屏住呼吸,瞪大着自己双眼,尽量不遗漏任何动作的观摩着锻造大师的工作。在这位大师手下的,是一面漆黑的盾牌,以及一把能够伸缩的漆黑铳枪。阿尔勒能够看出,这对兵器的非凡。而这位大师的工作,是尽力保养这对神器。即使只是保养,面对如此的神器,大师如同对待最上等的乐器一般,引出它的极限。每一次敲击,每一次推磨,每一滴油液,都在最佳到无可挑剔的地方和时机下达。
他只是在保养一件武器,为何他能做得如此的天衣无缝!如果让他来锻造武器,他能够做出怎样的鬼斧神工?!
阿尔勒的眼睛几乎无法从老者的双手上挪开,他只有在眼球实在干涸到受不了了,才有些遗憾的眨了下眼皮。阿尔勒可以肯定,在这以锻造为荣的勒尔法斯坦,没有任何造物能像面前的这双手一般灵动巧妙。
“......完成了。”
在最后一次使用某种材质的布进行对这对神器的擦拭之后,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他露出了笑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最后他缓缓向后退了两步,向着工坊一处阴影的角落,笑着说道:“来吧,战帅大人,您的订单完成了。嘿,我想你肯定想自己亲手拿起来吧?”
听闻老者的话语,阿尔勒这才惊讶的看向了工坊的角落。在那,一位身穿黑色风衣,面容坚毅但是略显疲惫,留着一头黑发,拥有着深邃的深蓝瞳孔的男人,抱着胳膊,静静的靠着墙壁,注视着他们。阿尔勒甚至都没能意识到在这空间内还有着第三者,别说这,甚至屋外的天色也早在不知何时完全变得黑暗了下来。
“啊,您、您好......”
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的阿尔勒先向着这位陌生的男人问好,而后者却如同没有注意到他似的,缓缓的走向了工作台,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盾牌之上。
“......你老了,技术也跟着下滑了啊。”
“哈哈哈!真是刻薄啊!要是手边有我家婆娘的酒,保证让你挑不出任何毛病出来!”
“......那这位呢?他是你的子孙吗?”
“嗯?”
陌生男人将目光看向了自己,向着老者询问道。而老者却发出了疑问的呢喃,他靠近了阿尔勒,抬起那双还沾满着油液的手,仔细的摸着阿尔勒的脸庞。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脸孔,老者嘴中还念念有词。看到这样的场面,阿尔勒也不禁苦笑一声,他握住老者的双手,看向了那陌生的男人。
“您好,其实我是......”
“噢!你是我最近收的弟子!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打断了阿尔勒的话语,老者一拍额头,笑着向着陌生男人说着:“让战帅大人见笑了,他作为匠人还有些不成熟,还请战帅大人多多包涵啊!”
“......我是太祖爷,米勒.范德布姆的子孙之一,阿尔勒。因为一些原因,太祖爷的子孙们并没有继承太祖爷的姓氏。请您直接就这么称呼我为阿尔勒吧,那个,战帅大人?”
“诺巴底。”
简单的介绍之后,诺巴底将工作台上那对漆黑的兵器收回了自己的后背上。他看向一旁笑眯眯的米勒,不禁吁了口气。
“老朋友,我记得你要给我试试你那自信的私酿,为何你不拿上几杯让我品一品呢?”
“啊啊!你看我这糊涂脑袋,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拿几壶给你品一品!喝完让我听一听你的感想啊,哈哈哈!”
说着,米勒笑着离开了工坊,听着他逐渐远去的笑声,诺巴底这才重新看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阿尔勒。
“我知道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醒的症状,但是他的症状比我记忆中的时候更加严重了。我明白这些,而这也是为什么他隐居于此的原因。”
“您知晓太祖爷的事......您是什么人呢?难不成,也是和太祖爷相同的存在?存活了上千年的种族吗?”
诺巴底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向了那张工作台,打量了许久。过了一会儿,这才再次看向了阿尔勒。
“这张工作台看起来并没有属于他的工具,至少依据我的记忆是如此。他还有在锻造吗?”
“啊......很可惜,我从出生到现在,也只有这一次看到太祖爷认真拿起锤头的样子。如果我的父亲还在世的话,也许还知道些什么......”
听到这,诺巴底叹了口气,抬起一只手用着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