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着结束一切的转机。”
“嗯。”
“纯粹的恶意将会尖啸着奔向你,在人人自危的战场,你只能依靠自己手中仅有的全部。”
“嗯。”
再一次透过那红宝石的双瞳,确认过那无与伦比的决心与热情,诺巴底缓缓的叹息了一声。他轻轻抱起那娇小的身躯,随着那低声的惊叹声,诺巴底就这么抱着铃月来到了他的房间,最后在梳妆台前,诺巴底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白玉,点亮了桌上的煤油灯。借着那昏黄的灯光,明镜之中映出了少女那娇羞的脸庞。
“打开看看吧。”
一份精致的礼盒放在了少女的面前,在一刻的停顿后,少女最终还是缓缓拆开了礼盒的丝带,最终看到了那静静的躺在礼盒之中的一个发带。那是一个近乎巴掌大的蝴蝶结发带,就像少女先前损坏的那一个发带一样大小。这是个纯白的发带,发带边缘还有着金丝镶边。然而最为瞩目的,还是那发带中央的一枚深蓝色的宝石。
轻轻的抚摸着那深蓝色的宝石,感受着其中与身边那敬爱之人同样的魔力,少女最终还是忍不住微微噗嗤一笑。抬起头,眼中夹杂着难以想象的爱意与温柔,看向了她敬爱的兄长。
“做过头了啦,笨蛋哥哥,这已经算是神话级别的宝具了吧?”
“这只是我这个愚笨的兄长赠与妹妹的礼物罢了。”
“真的是个笨蛋呢,我家的哥哥......哈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莉莉丝一副羡慕的样子看着我了......”
“嗯?莉莉丝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啦,笨蛋哥哥。”
一边轻柔的抚摸着发带上的蓝宝石,少女的思绪开始流转,在最后从她那最为宝贵的记忆中抽出身来,铃月微笑着看向了她所挚爱的人儿。“帮我戴上吧,哥哥。”
“已经很晚了,要准备睡觉了。”
“可我已经等不及到明天的早晨了啊。”
在犹豫片刻后,诺巴底最终还是从铃月的手中接过了发带。用着那木梳,轻柔且小心的为少女梳理着那蔚蓝色的长发。从镜中看着兄长认真的眼神,铃月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而待到她透过那镜面中的景象,看到了放在房间角落的那对漆黑的武器时,少女的思绪最终还是被那深深的担忧所占据,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哥哥,担任战帅的时光,难道很痛苦吗?”
少女能够感受到那在自己的长发上舞动的双手微微一颤,但很快又再一次恢复了应有的平静,继续尽可能小心的梳理着少女的秀发。铃月没敢抬起头看向镜中兄长的面容,她惧怕着男人对着自己展露出嫌恶的表情,但是她需要如此,她需要真正去理解她爱着的男人,去理解他的一切,即使那包括他的悲伤与痛苦。
“......米勒告诉你的吗?”
“那位大师,还说我和战帅的气息很相像,仔细一问,原来米勒大师所说的战帅竟是哥哥呢......”
微微叹息一声,诺巴底开始挖掘着那过去陈旧且并不愉快的回忆。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在这一刻保持着沉默,因为从那镜中倒映出来佳人的面容中,他读出了那其中的担忧与不安。
“......我曾带领着整个军团,用现在至高天的说法,我应该算是第一任战帅吧。从我开始为神女而战时,我便一直担任着这个职位,直到......我再一次的让神女的战士们失望。”
“在一次关键的作战中,我选择了保守的决定。于是我便受到了质疑和批判,最终我决定将一军之首的位置让出来,由至高天的战士们,亲自选出他们的战帅。而我......我已经厌倦了战争。”
“退居在军团的二线,时而作为军团战士的指导,时而作为战帅的参谋,不再参与军团的决策,甚至协助新任的战帅们获得英灵殿的认可。并不是我憎恨军团,而是我已经太累了。在漫长的岁月中,我根本看不到战争的尽头,又或许,只是我意志太过孱弱了吧。”
一只纤细的小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透过那明镜倒映的景色,红宝石般的眼瞳中那比自己的情感还要过于深切的悲伤,几乎就要让诺巴底痛心的惊呼出声来。他摇了摇头,反手握住了那只微微颤抖的手,继续说着。
“所以我要离开至高天,去寻找真正能够结束一切的方法。为了一切的一切,我必须去寻找。这就是我离开至高天踏上旅途的原因,而我会继续走下去,直到一切结束。”
最后凭借着记忆中的手感,几乎是竭尽全力为着少女理出了诺巴底心目中最完美的公主头。做完这一切,诺巴底这才缓缓吁了口气,看着镜中的丽人,等待着她的回应。
“手艺退步了哦,哥哥。”
“那你也要给我些机会帮你梳头啊。”
少女俏皮的笑了起来,接着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思绪竟有一瞬间那么模糊了起来。在少女那珍贵的记忆中,过去的自己,似乎也是如此坐在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