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的孩子,一起在第一次来到的地方,第一次迷路了!哈哈哈!”
“什,什么呀......”
一脸困扰的雨怜看着面前一脸喜悦的绿发少女,在这一刻发生的一切都让雨怜手足无措起来。她小心翼翼的感受着路人们因绿发少女的骚动而缓缓集中过来的视线,在那投射而来的好奇、疑惑、嘲笑、打量的视线之中,那些路人们在路灯之下的投影似乎与那牢笼的铁杆并没有什么区别。
雨怜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的瞳孔也随之收缩,她的视野也随着开始缩小。透过那狭小的视野,那景色甚至要比那铁笼的缝隙之中看得到的更少。恐惧着的少女向着她跟前的两侧看去,在那原本是属于他们的位置。然而那些日与月也在这一刻抛弃了她,留下她一人独自面对漫漫的长夜。雨怜这才再一次意识到,她又一次的独身一人了。
于是,惊恐的少女逃走了,她无法再忍受牢笼的桎梏,却也无法承受没有星光的黑夜。在孤单的侵蚀与对长夜的恐惧,少女慌乱的逃向了街道的拐角。她不断搜寻着日月星辰的光影,然而道路的两侧却只有过于让人感到明晃且毫无温度的路灯。她想要尝试着大声呼唤他们,但无尽的孤独侵蚀了她的言语,最终少女也只是无言的在一个又一个她不曾知晓的街道之中胡乱的奔跑着。最终,在长时间的奔跑与恐惧的侵扰下,雨怜失去了力气,靠着一处无人小巷的墙壁,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喂,快瞧啊,这不是之前从我们手上逃走的小孩吗?”
缓缓的抬起头,雨怜看着面前的一群身披黑袍的人们。她并不为此感到恐惧,悲伤已经充满了她所有的思量。曾几何时,她也曾陷入过如此的处境,但与那一次不同的是,她的太阳,在这黑夜之中隐去了自己的身影。
雨怜甚至都没有反抗,她的双手被粗糙扎手的麻绳捆住,她的魔杖被狡猾的贼人认为是一件昂贵的装饰品,作为身份证明的五级猎人身份卡也被贼人误认为她是富人的子嗣。雨怜的价值在黑袍人们之间迅速提高,领头的黑袍人甚至还命令他的部下小心对待眼前的“商品”。但这些都已经不在雨怜的思量之中,她所学的一切战斗的知识失去了它们的用途,反抗,又有什么意义呢。
与其独自去面对那长夜的黑暗,少女选择了回到她的牢笼。至少在那小小的世界中,她不用为了过去,未来,或者是现在而愁恼。雨怜停下了思考,她任由黑袍人们将自己扔进了马车的货箱,在马车车厢关闭的那一刻,在一片她所熟知的黑暗之中,雨怜感到了一种病态的安心感。
“进去吧,这位大小姐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赚上一大笔钱啊,嘎哈哈哈!”
随着一声金属的巨响,雨怜的意识这才不情愿的重新聚集起来。她看向四周,她发现自己处在一间监牢之中。而在监牢的角落中,有着一群蜷缩在一起,胆怯且小心的注视着自己,衣衫褴褛的孩童们。在那,雨怜惊恐的发现了一面镜子。
在那镜中的自己蜷缩在牢笼的角落,低垂着眼帘,警惕的窥探着面前的一切;小心翼翼的避开与任何人的对视,却又不立刻的让对方引起其不满;面对面前从未知晓的一切,双手却只是紧缩在胸口;无光的双眼能够反射出的,除了那铁栅栏透进来的油灯光芒,别无一物。
那镜中的自己,是如此的无助,如此的弱小,但同时的,又是如此的丑陋,如此的可恨。可那镜中的自己又是显得如此的真实,她既存在那镜的那一边,却也一直存在少女的心底。但雨怜明白,她能做到的,应该远不止于此。
不同于镜中的她,自己曾见过一望无际的大海,那雄伟壮丽的城堡,矮人们所建的美丽的街道,还有那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的探险。她见到过,见证过,为之战斗过,为之欢笑悲伤过。那些只存在绘本之中的冒险,那些无法言语的经历,早已成为了少女存在的一部分。那镜中神似自己的她,并不是自己!
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胸口,雨怜深吸了一口气。她闻到了监牢中的潮湿味,铁栏之上的铁锈味,以及那些蜷缩在角落的孩童们身上的泥土味。再一次睁开了双眼,那少女面前的镜子早已消失,只留下了那些谨慎的窥探着自己的孩童们。雨怜明白,她并非回到了那间牢笼,而是被被迫扔入了一个恶人的监牢。只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而现在,少女想要逃离这座仅仅以物质组成的牢笼。而那对于少女来说,可实在是太简单了。
“噢噢!兽耳的小妹妹,你也在这啊!这可真是智树神命运的指引啊!”
而正当雨怜思考着如何逃离这座监牢时,门外的喧闹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回过头,那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绿发少女同样也被那群黑袍人们押入了这间监牢。她的脸上依然挂着那天真的笑容,似乎毫不因自己当前的处境而感到困扰。
“你听我说哦?我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拐卖呢!哈哈哈!真的好有趣哦!那种穿着黑袍的人,在圣国可是完全见不到呢!哈哈哈哈!”
待到黑袍人们将自己推入监牢,绿发少女兴奋的握住雨怜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