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一路上,沈毓都未曾与沈舒舒搭话,奇怪的很。
到了南州城内,沈毓就提出来分道而行,完全与赵氏的意思背道而驰。
首先,这赵氏定是十分信任沈毓才会允许沈舒舒在没有外门弟子随从的时候出行,也定会交代沈毓些什么,可是,现在看来……沈毓或许有些比跟着她更重要的事情处理,可又有什么事情比姜沈两家大婚的事情更重要呢?
沈舒舒当下决定跟上去,“我觉得还是同毓姐姐一起走才好,你们几个自己逛逛,午时正刻在上次的酒楼碰面。”
几个丫鬟听此,并没有立即就走,而是偷偷跟着沈舒舒。早些时候夫人特意交代过,这次所有的弟子统领集训筹备武林大会,并没有空闲的外门弟子跟着二娘子,一定要盯紧二娘子,尽量让二娘子和大娘子同行。
跟了大抵一刻钟,见到沈舒舒始终和沈大娘子同路,几个年仅十四五岁的丫鬟便有些动摇。在她们眼里,下山的机会太难得了,平日里除非二娘子下山,她们是绝没有机会私自下山进城游玩的。
犹犹豫豫片刻,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二娘子和大娘子一起呢,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她们不再跟着沈舒舒,而是寻了附近的铺子开始闲逛。
而沈舒舒此时根本不在意是否有人跟着她,现在跟着可是沈毓,应该是沈毓慌张才是。
沈舒舒一路跟着沈毓,看见沈毓身旁的嬷嬷把丫鬟支走,心下疑惑更甚。就这样,沈舒舒跟着沈毓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宅邸。
?!沈麒熠?!?!
沈舒舒惊呆了,一时间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两天前说要下山历练一月的沈麒熠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和沈毓抱在了一起,并且难舍难分,如胶似漆……
什么玩意儿?这会民风这么开放的吗?
用了足足一分钟才消化过来的沈舒舒,现在脑子里只剩下震惊,并且非常不幸地发出了一点声响。
“谁?谁在那儿?”沈麒熠虽然学艺不精,但也好歹接受过寂芜宗的剑法传承,耳力还是比不练武的常人好上几倍。
这下完蛋了,要被灭口了。
沈舒舒迫不得已,只得现身,用平生最慢的速度磨蹭地走了出来,与此同时大脑极速运转。
很好,这下把一直都是一张冷漠脸的沈毓惊得花容失色。
“要不,咱们谈谈?”沈舒舒掐媚笑道。
院内。
三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沈舒舒先开口。
“要不,你们先解释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沈麒熠语气不善。
“你别听他的。既然你已经瞧见了,我便全盘托出。”沈毓瞪了他一眼。
“你可知,我们姐弟三人中有一人不是母亲所生?”
沈舒舒惊骇地摇了摇头。
“那人是便是阿熠。
现今这个事情只有我和阿熠知晓。”
“所以不是我想的那样?不是那种是这种?”不是骨科文学而是青梅竹马文学。
沈毓点点头,“阿熠是秦奶娘的孩子。
当初阿娘是在宗外生你的,彼时正遇剑宗仇敌一路追杀,几乎所有随从的人都被杀尽了,只剩下阿爹和他的死士、阿娘以及秦奶娘。这些人的目标是阿爹,因而阿爹只得与阿娘分开,以保阿娘平安。
可偏在山洞躲藏时,阿娘和秦奶娘羊水都巧合般的破了,因而只得在山洞生产。
你们几乎同时落地。阿娘生下你后便体力不支而晕了过去。见此,秦奶娘一时糊涂,竟然将阿熠和你调换了位置!
此后十年,秦奶娘竟死死守着这个秘密,从未说出口。
若不是那一夜我撞见了秦奶娘眷念地摸着阿熠的脸颊,我也不会知道。
那一夜,秦奶娘苦苦哀求我。
她说,她悔恨无比,十年来她日日饱受折磨。起初,她只是不肯说出真相,一旦说出,阿熠的境地便会从云端跌落下来。她不甘心阿熠和她一般被人看轻。
而后,她已经不敢说出真相。因为这十年来,寂芜宗上下所有绝密剑谱,南州境内能搜刮来的补药,天下内卓绝不凡的剑师,阿爹阿娘几乎费尽了心思去培养阿熠。若是他们知道真相,阿熠只有死路一条。
而我也无法目睹阿熠走上绝路,我只能替她守住了这个秘密。
后来,秦奶娘终究是因为郁结于心而病逝了。
而我也正好趁机请求母亲把你收养,这只有沈家人才知道。
再来你也不知为何落了水,竟失去了十年的记忆。但我是庆幸的,这般如此,在你的记忆里你便从来都只是沈二娘子。”
狗血,惊天动地的狗血故事。
“阿姝,对不起。”
沈舒舒心下只觉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舒舒突然很想抱一抱真正的沈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