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人来呢。别总那么紧绷!磕点瓜子放松放松!”
卫晏错愕地接过,不禁好笑地问道,“你哪来那么多瓜子?”
沈舒舒磕着瓜子,回答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忽地一瞬,她用肩膀一碰卫晏,“来了来了!”
总共两人。
一人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另一人对于沈舒舒来说是生面孔。
他们停留在客栈后门。
“你确定她在这?”
“仪娘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杀手毫无遮挡,反而是雇主将面容包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是一个做了龌龊事极怕被发现的怂样。
“能成吗?”面具男子狐疑问道。
“不过一介女流。”杀手的语气格外轻松。
“好!事成之后,我来验尸。”
于是乎那生面孔就探寻进去了他们白天所定的房间,并不甚在意地快步走到床榻前,抽出长剑刺向薄被,嗯?翻剑一掀,里面空空如也,只飘散着薄被里的棉絮。
他轻步跃下窗台,对着面具男子摇了摇头,“无人。”
“你们魔宗就是这般办事的?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面具男子这下声音带上了浓重的愠气。
沈舒舒捂着嘴笑了,低声问卫晏,“魔宗还有这种笨蛋杀手吗?”
“杀手实力分配是根据酬金高低而定。”
“那他肯定价钱很低!”沈舒舒默默肯定,“什么啊!杀我就不能请个好点的杀手吗?”她又气鼓鼓地多磕了几个瓜子。
卫晏不置可否,并未来得及解释什么。
他把未曾动过的瓜子再塞回沈舒舒手里,纵身跃下。
转眼之间,他轻松落地。
而恍然间在这黑灯瞎火的暗巷中多了一个人,此人手里还握着长剑对着他,宛若哪来的夺命阎王索命鬼,面具男子猛地吓了一跳,畏惧地后退两步,声音颤抖着,“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很难猜吗?”卫晏挑眉轻笑,晃了晃手里的利剑,“当然是取你性命。”
面具男子忙叫刚才的魔宗杀手,可他连那杀手名字都不知道,只能大声惊喊道,“欸!你快来!”
那杀手却只是漠然轻睨他一眼,默默把刚刚为杀沈舒舒而拔出来的剑收回剑鞘。
“你收剑干嘛!喂!我叫你呢!”面具男子更惊慌不安,他嘴里不停。
“你只付了杀一个人的钱。”语毕,他便就要转身离去。
“我加双倍!我加钱还不行吗?”见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要离开,他害怕得急忙破财挽留。
可那杀手还是不回头,
就在他即将要隐没于昏暗的巷尾不见其踪影时,面具男子只能狠心割肉,拉下面子苦苦哀求道,“少侠少侠!四倍!我加四倍!你别走!求你了少侠!”
杀手这才回头,闪现回面具男子的身边,歪了歪头,“你说的。”
面具男子慌乱地点头,“对对对!我说的!”
霎时间,那名杀手“唰”的一声拔出剑,横开了卫晏和面具男的距离。
呵,卫晏轻笑出声。
这声轻笑在无比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面具男子轻轻发抖,卫晏还没出手,他看不清眼前的形势如何。
那名杀手也低笑一声,呵!
双方静默一瞬。
卫晏掀起眼帘的一刹那,两人同时飞身而出,横剑直出,两剑相击的声音相伴而来。
而那名杀手的样子和刚才沈舒舒见到的笨蛋杀手的模样判若两人。
两人均是有意隐藏实力,给旁人营造了一种短兵相见,势均力敌的假象。面具男子见状,顿感不妙,偷偷挪动脚步,身子紧紧贴着墙面,暗暗逃离。
却不想就在墙角时,他的后腰被一个冰凉的尖锐物抵住,“想走?”是沈舒舒故作低沉的嗓音。
听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他纵是紧张,但此时还是心存了些侥幸。
刚想转身查探,就感觉匕首的力道加重,已然进了衣衫几寸,“再动?”沈舒舒划动匕首,强硬威胁道,“刀刃无眼,你可想清楚了些再动。”
面具男子瞬间不敢动弹,他只是帮人办事,并不想把他这条小命交代在这儿,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从中作梗,乖乖听他娘子的,请个厉害点的杀手,请杀手的钱哪能从中偷吃克扣呢?
沈舒舒眼疾手快解了眼前这个男子的面具,佯装呵斥命令他,“转过身来!”
面具男子不得已颤颤巍巍转过身来,看清沈舒舒的脸后,猛地一怔,“二娘子!”
沈舒舒也甚是惊讶。
眼前这个面具男子竟然是寂芜宗的管家。
她那“好父亲”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