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零看见许之厌就像是见着了爹似的，巴巴的凑上去，“嗬嗬！”
【厌哥！你来了！】
许之厌揉了揉它短短的头发，“你这小子，一点都没记起我让你看着姐姐，别让她离开，还帮着念念一起跑。”
自己被晕了两天，小零这小子没想着给他解药，反倒被鹿芷念拐跑了。
许之厌有点气闷，狠狠蹂躏了把男孩头顶。
【厌哥，我不是故意的……】
正太被骂了，好看的眉眼耷拉了下来，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算了，不怪你。小零，你把这两天的所有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小零见许之厌不揪着他的错，顿时开心了，像个小陀螺激动的原地转了转，然后事无巨细的说清楚了。
小丧尸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许之厌难看的脸色。
小零一直在夸鹿芷念刚才很厉害云云，手舞足蹈的，等他叽里咕噜的说完，才看见身前的男人神情难看。
“嗬？”
男人站在阴影中，点漆瞳孔似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黑压压的，透不过一丝的光，棱角分明的轮廓覆上一层暗色不显瑕疵，反倒更突出五官的优越。
他像是一只蛰伏在深处的猛兽，外表看起来衣冠堂堂，斯文俊朗得如不食人间烟火掉的少爷。
实际却是披着伪善的面皮，不择手段的恶鬼，为了执念不择手段。
小零看着他这副样子倒是不害怕，因为几年前，它也曾看到过他这副模样，同样的阴冷暴戾。
“小零，你帮我去跟姐姐说……”
鹿芷念仍在原地，迟迟不见小零回来，黛眉蹙紧，四处张望了下。
下一瞬，小萌娃却凭空出现了。
“嗬嗬嗬！”
【姐姐，厌哥来啦，他让你过去，不然他就杀了你加入的那支小队。】
鹿芷念听不懂丧尸的语言。
小零指了指左边的居民楼，又指了指她。
鹿芷念：？啥意思？？
小零扯了扯她的衣角，也不敢太用力，怕把她拽倒了，手指攥着那块衣料，另一只小手再度指了指那边。
她总算搞懂了他的意图，“是想要我去那边吗？”
【是滴是滴，也不是，是厌哥想要你过去见他啦。】
突然见到许之厌，鹿芷念很意外。
她以为按她灌的剂量，许之厌还得再过一周才能醒呢。
许之厌看清她眼里的惊讶，“念念不想看见我吗？”
“许之厌，你怎么醒的这么快？”
许之厌不喜她和他离得过远，浓眉微敛，主动靠近。
“念念，你意外的是我来了，还是意外，我的出现会打扰你的好事？”
男人离她很近，像是在辨认什么似的，弯腰凑近她的脖颈。
轻轻嗅了下，并没有嗅出什么令他不高兴的别人的味道。
鹿芷念推开了他，他像是个兴师问罪的捉奸男友，眉峰沉沉压低，眼尾低垂，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你在乱说什么？”
“我乱说？如果我今天没赶到的话，你是不是都要跟那个野男人跑了？”
“……？”
“很好，你没有否认，我现在就去把他分尸，曝尸荒野。”
许之厌一想到在自己迷晕的那两天，那个叫王墨的男人有多么觊觎她，他就想发疯。
他恨不得把那人做成人彘，再日日剜下他一片肉，天天用强剂量的药品吊着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之厌眸瞳黑沉沉的，黑黝黝的瞳孔翻滚着肆虐的风暴，薄唇抿得紧紧，脸上满是暴戾疯狂。
他像是被夺走珍宝的恶龙，在发现珍宝逃跑的那一瞬，想要毁灭所有曾觊觎过她的人。
鹿芷念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发疯，淡定无比。
他在过去几个世界里，总是会如现在这般因一些她没察觉的事情而吃醋发疯，想要哄好他也不难。
路妄野很好哄的。
“许之厌，你现在是不是吃醋了？”
许之厌看见女人神情认真的抬头看他。
“没有。”
男人偏头，硬声否认。
但脸上不加掩饰的怒火和醋意，一目了然。
鹿芷念不理会他的嘴硬，嗓音像是化了冰的春风，轻轻柔柔。
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许之厌，我亲亲你，换你不生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