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屏气凝神,用内力向灵鹫体内探去。
宁远舟被灵鹫所救,现下也已经完全恢复,他也连忙也来帮忙,与如意一起,为灵鹫用内力调息。
在任如意与宁远舟合力下,灵鹫的疼痛减轻不少,神智也逐渐清醒。
“我……我好多了,你们……别……别如此……耗费……内力了。”灵鹫声音极小,但他们二人也都听到了。
“你舍命救我们,我耗点内力又如何。”
宁远舟断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宵小之徒,怎会舍不得自己那点内力。
“我……我没事了。”灵鹫忍痛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殊不知这笑比哭还难看。
她知道就算耗尽在场所有人的内力,也治不好她,只是暂时缓解罢了。
若要恢复,她必须掌控住体内那股乱窜的灵力。
任如意与宁远舟内力也几乎用尽,在元禄与十三的搀扶下才堪堪起身。
李同光把灵鹫打横抱起,正想带回家去,却被任如意留下。
“长庆侯此番随从尽数被杀,路途遥远恐怕顾不好灵鹫姑娘,不如将灵鹫交于使团,养好伤以后再回去也不迟。”
“不行。”
“不要。”
二人一起开口,李同光不想把灵鹫留下,灵鹫也不想和李同光分开。
可任如意说的也确实有几分道理,李同光顾及灵鹫的身体,路途颠簸,他不想灵鹫难受。
“除非!我与灵鹫一同留下!”李同光下定决心,他要陪着灵鹫,一刻也不要分开。
一到驿馆灵鹫就开始修炼,那股气来的诡异,她必须理清楚。
如今灵丹破碎,她聚不起灵力,修炼极为困难仅打坐了一会儿便已经满头汗珠。
李同光坐在一旁静静地守着,细心的为灵鹫擦去额间汗滴。
他的随从在屋外敲门,轻声叫着,“侯爷,侯爷。”
他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扰了侯爷和灵鹫姑娘。
可即便如此,李同光仍觉得他声音太大了,不悦的走了出来,关上门,把随从拉远点,才悄声问,“这么大声干嘛?要是打扰灵鹫修炼,我拔了你的舌头。”
“侯爷。”随从声音小了不少,“我去查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查不出任何端倪,这帮人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
“看阵法的的确确是朱衣卫,尸首在哪里,我亲自去看看。”
“在军营。”
看了眼屋里仍在修炼的灵鹫,李同光跟着随从回了合县军营。
看着地上排成一排的尸体,李同光问,“哪些是最先进攻我们的人?”
随从往地上一指,“这几个。”
李同光上前一一探查,“她们的确是朱衣卫,师父曾说过,没有完成任务的朱衣卫,都会有很重的责罚。”
他按着一具尸体的肩头,对随从说,“所以她们的肩头,会歪一些,能摸出来。”
随从猜测到,“会不会是他们对您怀恨报复,伺机报复?”
“不知道为什么,但不管为何,这口气都不能忍,你去,带人去砸了朱衣卫最近的几个分部。”李同光恶狠狠的说道,“顺便再告诉朱衣卫指挥使邓恢,让他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就禀报圣上。”
“难道是邓指挥使干的?可是你们之间没有私仇啊。”
“他没有,他的手下左使陈癸未必没有,在我心里,左使只能是我师父……”
李同光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不远处好像有六道堂的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他问道。
他的手下立马回说,“是梧国使团人来探查凶手。”
李同光连忙走了过去,是孙朗带人来的,他朝后望了望,没见到湖阳郡主。
孙朗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便直接说道,“宁头和郡主,去了左家岭。”
另一边,左家岭岩洞。
任如意和宁远舟,以及于十三和元禄,在此处发现了一处密道。
“这处密道估计是北磐人挖的。”探查后,宁远舟说道。
元禄不解的问,“我听说,北磐人粗鲁无礼,还对中原虎视眈眈,可他们不是在苦寒的北地吗?”
“北磐虽然世居北地,却一直妄图侵犯中原,大约在六十余年前,先朝烈帝战胜了北磐,但却也因此殒命,先朝也就此分崩离析,天下九分。”
宁远舟耐心解释道。
“五十年前,安国,梧国,褚国,三国约定,为镇百里修筑天门关,并且各自派兵守卫各自国土中的部分天门关,共同护卫中原安宁。”
“后来咱们三国征战不断,安国连连取胜,天门关逐渐全部被列入安国版图。”
说到这,于十三猜测到,“是不是咱们之前安梧两国的大战,令北磐人找到了侵犯咱们的机会。”
与此同时,孙朗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