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大壮给君生打电话,约明晩大家一起吃个饭,已经订好包厢。
"大家?"君生听了想推脱。
"我跟老周,还有同队的俩小伙,对了,你叫上小张……"
"看情况吧。"
"我订的是你那一区的饭店,明天去你单位载上你!"
君生:"……"
次日傍晚下班时间,大壮果然在警局大门前接人。他上下扫了遍君生一身黑的便服,再停留几秒在他的俊脸上,忍不住问,"你打算单多久?"
君生当没听到,开车门坐上去,小张也随后上了车。
"白长了这张脸!"大壮损了这句,便专心开车。
夕阳沉落西边带点暗红,严寒催夜幕降临,大地冷得灰扑扑。
包厢很大开着暖气,圆桌上已经坐了老周跟两位年轻人,见大壮推门,身后是高出半个头的君生。
俩小伙站起身,礼貌地自我介绍后,大家相互握了握手,气氛随意起来。
服务员前来,笑着询问大壮,"先生,可以上菜了吗?"
大壮垂头看手表,"稍等……"
这时门外有高跟鞋的声音接近,李清穿着白色大衣出现,手里拎了个大牌包包,披着长发,精致妆容大方得体,笑意嫣然。
"抱歉,我来晚了,路上有点堵。"
"没事,我们也刚到,小清来,坐这。"大壮起身给她拉椅,是君生旁边位置。
"这位是我高中同学李清,市人民医院的医生。"
大壮又一一介绍大家,除了君生。
"哦,她还是老周的外甥女。"
8点不到,一桌人喝了两瓶红酒,老周先被家人接走,离开时不忘叮嘱大家不要开车,他有意地拍了一拍君生肩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清。
一旁的小张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可是……这漂亮医生,君队不是喊她"嫂嫂"吗?
最后,大壮打电话喊人过来开自己的车,并且拉了小张一起离开,嘴里还吩咐君生,一定要送李清回家。
饭店门口,没什么车辆经过,也许因为位置较偏。不知什么时候飘起小雪花,李清从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看着君生笑,拉杆撑起桃粉色的伞。
"阿生,不如我们走走,散一散酒气,时间还早。"
君生望了望两边公路,点头的同时便伸手接过那把伞撑着。
李清用手指捋头发,与他肩并肩走在路边人行道。街灯柔和了夜色,拉长一双模糊身影。
李清说了些以前读书的事,还有工作上的趣闻,君生静静听,抿着唇。时不时有小车驶过,君生都会看一眼。
终于有部绿色出租车迎面开过来,上边亮着空车灯,君生正要抬手,李清的动作更快些,她扯过他胳膊上外套布料,身体贴过去,红唇微抬。
君生一惊,猛地撇头躲开,下颌骨被亲了下。桃粉色伞随动作斜一边去,恰好挡了两人的上半身,影子亲密无间。
这动作被暗处的相机拍成定格画面,男人高大英俊,女的漂亮迷人,长发飞扬,一黑一白十分相配,那把伞在漫天雪花中开成一朵桃花。
第2天中午,这画面被洗成几张照片,扔在成玉身上,当时她刚从孔雀笼里边出来,转身上锁时,就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有人往她走近。
一转身,照片唰一下甩在自己身上,不痛不痒。
眼前的中年女人一身高雅白色套装,拎着贵价包包,戴着茶色墨镜,玫瑰色口红很有韵味,水滴型的翡翠耳坠荡了荡,她走的急。
"给我睁大双眼看看!"
女人的嗓门尖锐,吓跑两只正低头吃"午餐"的孔雀。
"你这贱丫头,是我低估你了。"她带着轻蔑地上下打量成玉。
"勾引谁不好……竟然勾引个老头,成玉,你可真的贱到没底线……"
"丘舒!"
老班长从走廊走近,开口打断她。
丘舒侧头看他,摘下墨镜,眼里怒气更盛。
"师兄,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能帮她!"
"我不是把她给劝回来了吗?多少年了……"老班长弯腰将照片一张张捡起,嗓音带点瓮声。
"这因果循环的事,不是你我说了就算的,这丫头怎么着也是当年救过你儿子的人,她那养母下作是预料不及的事,如今你只要把你儿子这婚事给办成了,不就完了。"
老班长垂眼看照片,一张又一张。
丘舒慢慢敛起怒火,不说话了,眼睛盯着成玉不放,仿佛将她看穿看烂。
成玉一边小臂挽了个小桶,穿着简单随意,裤管粘着不少碎草,鞋子踩踏着,小脸有些苍白,一双杏眼琉光明亮,从始至终抿着唇,无形中透着一种"犟"。
丘舒细看眼前这丫头,她没有李清漂亮,没有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