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的大殿上,穿着各色官服的大臣们按品级左右站成两队。
他们朝一个方向站着,阶梯上面是象征最高权力的龙椅。龙椅上坐着的便是这盛国陛下——景安帝。
这景安帝看上去就让人有些反胃了啊!
面色黑红,坑坑洼洼,眼小鼻大,四肢细短,身子肥大......像圆溜溜的土豆上插了四个竹签。
穿上着华丽的龙袍,显得十分滑稽,不像真龙像......真蛤蟆。
“昨晚,武安侯府失火的消息,众爱卿想必都已......听闻了,”景安帝坐在龙椅上,低头看着下面的人道:“这武安侯幼子萧熠......丧生火海,武安侯又远在西境,众爱卿说说孤要不要召他回京一趟。”
景安帝上来就肯定了这事一定是个意外......肯定了这死的人一定是萧熠。
他那肥厚的眼皮下眼珠凸起得明显,眼珠滴溜滴溜转着,真担心它们会滚落到地上。
“陛下,臣以为此事疑点重重,还需大理寺仔细审查之后,才能做决定。”
大理寺卿李达道。
这李达长得很是方正,跟他的性格一样。他在大理寺干了二十多年,常年积累的经验告诉他,这事一定有问题。
闻言,景安帝用它那双蛤蟆眼看着李达。
“这事能有什么疑点?这事实不是明摆着吗?武安侯府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李达听了,心中口中皆是不服,正想继续说。不料,贺青山抢先他一步发言。
“陛下,近两年来,燕国屡次挑衅西境线,武安侯带领将士驻守西境,他更清楚了解燕军的秉性。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武安侯留在西境,西境才更安全......”
贺青山在大殿上有理有据地说着,越说到后边,安景帝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想要吃人似的。
身边的大臣在一边小声提醒贺青山,他怎会不知这蛤蟆精的脾气,但他面不改色,毫无波澜,直到说完。
“贺大人,萧熠在世时从没感受过父子温情,他不遗憾吗?
武安侯在西境,难道不想念自己的小儿子......现在,萧熠被活.活.烧死,武安侯回来一趟难道不是我们体谅他们父子的吗......这有何不妥?”
四皇子大声道。
“是呀是呀。”
殿上的一些大臣也低头附和。
四皇子自己有了大臣的支持,便对贺青山哂笑一下,满眼不屑,说道:
“贺大人......你还是青清书院出来的旷世奇才,心中毫无仁义怜爱,竟这么铁石心肠......”
他说得起劲,张扬又刻薄,让人看了作呕。
景安帝见他说得差不多了,才假装生气道:“闭嘴,够了,贺郎中这样也有他的道理......”
说着他目光转向谢嵩,冷淡道:“太子,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的想法和贺大人的......一样。儿臣以为贺大人所言有理。”
太子平静说着。他性格较为软弱,但宽厚仁爱,做事以百姓为重,他认为这事就是贺青山说的这么个理。
景安帝闻言有些气急了,他恨不得眼珠子都跳到太子身上,朝着太子吼道:
“哼,一样、有理,我问你怎么看,问你......你的看法?”
殿上众人听到陛下动怒,顿时面露恐惧之色。
太子见状,直接跪在地上,他直言:“父皇息怒,儿臣......儿臣认为,不能因为武安侯军功赫赫,受西境百姓爱戴就怀疑他的忠心。”
大殿上的人都知道这才是安景帝真正的用心,只是不敢说出。安景帝被人说出了真实想法,脸变得十分阴沉。
四皇子谢岚见状,心里暗暗发笑,心想也只有这个傻太子敢触碰父皇的逆鳞了。
安景帝半睁着眼,面上十分不喜:“武安侯是我盛国的大功臣,朕何时怀疑过武安侯的忠心......太子,你这是在揣测你.老.子.的内心,我现在好歹还是盛国的陛下,你是想现在就代替朕?”
太子急忙解释:“儿臣绝无此意。”
“咳——咳——”,一边的范正突然低声咳嗽了起来。他还没开过口。
“范卿,你怎么看?”景安帝看着一边没在咳嗽的范正道。
范正闻言出了队伍,走到中央,慢慢道:“陛下,臣认为先捎快信告诉武安侯昨夜发生之事,至于要不要让他回京,这事......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