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江月因为实在瞧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觉得有些无趣,又看向了别处。
江月等了半壶茶的时间后,终于等到了上菜。
菜刚上齐,江月的左手边那桌来了四个风尘仆仆的江湖术士。
四人中,有三个是男子,一个女子,其中三人身材纤瘦,一人体型彪壮。
四人坐下便开始低声谈论,江月离得近,谈话内容自然也听得清楚,聊的基本都是江湖上的事。
江月是深居浅出的主,对朝堂和江湖事基本一无所知,因此江月也并没多大在意谈话内容,直至听到后面几句。
“师弟,宗主交代的黄金卷轴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一听到“黄金”二字,江月的双耳不自觉的竖起。
“目前还没下落,但天机剑的秘钥已经...”
那人说这句话时,降了几个音量,江月的脑袋也不受控制往左侧偏移。
听不清,再左。
还是没听清,再左。
咦,怎么越近还越听不见声音了?
江月困惑的转过头,只见八只眼睛正齐刷刷的带着三分汗颜七分厉色的看着她。
她这才惊觉自己半个身子跨过走道,头都快凑到人家饭桌上了。
江月悻悻收回身子,挤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点头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不远处,戴面具的白衣男子微不可闻的轻笑一声,大概是从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偷听的。
这四人看了一眼江月,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拿起佩剑,站起身来。
江月以为他们要发难,心中警铃大响,她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做好逃跑的准备。
没想到那四人却并没有为难江月,而是直接离开酒楼。
其中一人经过江月身旁时,一阵微风吹过,那人衣袂随风翻飞,一阵微甜的花香味钻入她的鼻腔。
这一幕落入了不远处两个戴面具的男子眼中,黑衣男子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虚惊一场,江月怕再生事端,不再左顾右盼,专心致志的吃饭。
一番茶足饭饱之后,江月拍了拍略凸的肚子,发出一声满足的声响“味道不错。”
戴面具黑衣男子闻声拿起杯子放到嘴边,借着喝茶的动作,往江月这处斜了一眼。
江月出了酒楼后,拐过几个路口,准备抄近道回玄王府,一个黑影从旁闪过,下一瞬,江月吃得一记痛,双眼一闭,软软的倒在地上。
江月再次醒来时,正被人抗在肩头,身上和手腕处均被绳索捆住,嘴里也被塞了一块布。
糟糕,被影儿那话多的丫头说中了,真出事了…
江月紧张的看着绑架自己的几人,正是白日里她偷听说话的那几个江湖术士。
而扛着自己的正是那个彪形大汉。
他们为什么要抓她?
难道是因为她偷听他们说话的缘故?
天地可鉴!关键的地方,她一个字也没听到!
江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周围全是田埂,似乎是在城外。
她想着记住来时的路,万一有机会逃走,还能跑回来。
可还不待江月细看,同行的女子发现她醒来,上来就狠狠的给她后脑勺来了一记。
江月陷入昏迷前,在心里哀嚎: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呀...
半个时辰后,江月在一个杂物间醒来,她被五花大绑在一张椅子上。
屋内除了她,就只有一个男子,其余三人不见踪迹。
江月手腕发力扭动,企图挣脱绳子。
那人听见动静,转身向她走来,说了句非常跑龙套的话:“给我老实点,别动!”
由于嘴巴被堵着,江月呜呜呜的朝那人发出声音。
似是不怕她叫喊,术士将她口中的布条撤走,江月嘴巴得了自由,立刻高声大喊:“着火了!救命啊!快来人啊!”
被她这么一喊,术士动作一滞,还以为哪里真的着火了,四处看了一眼,又开门探脑观望。
这是江月以前在网上看到的求救办法,有时候遇到坏人,你喊救命,不一定有会来帮你,因为人都贪生怕死,但你喊着火,一定会有人来,因为不帮忙灭火,火势大了会殃及周遭,人们怕自己利益受损,就会来帮你。
察觉被骗,术士怒不可遏的甩上门,回身一巴掌重重的甩在江月脸上,“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人,你喊什么都没用,何况我们给你下了毒,就算跑也没用。”
江月被这巴掌甩得嘴角直接渗血,耳根子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作痛,压根听不清那人在讲什么。
江月愤愤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
术士转了转手腕,“做人要低调,你偷听的时候但凡收敛着点也我们也不至于盯上你。”
果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