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的第一晚,不知什么缘故,江蓠一直在梦魇,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
第二天一早,楚言端着早点进来,却见江蓠满头大汗,面颊泛红,秀眉紧锁,紧闭着双眼,眼球不断滚动。
他将她唤醒,江蓠在惊吓中坐醒,惊魂未定的看着楚言。
半晌,她又虚脱的倒回床上,双目空洞的望着顶面。
楚言细致的擦拭着她额间的汗水,轻声道:“梦魇了?”
江蓠失神的点了点头,眸子还是一动不动,涣散的望着顶面。
百里楚言继续道:“接下来这几日,你到我房里睡,许是密室空气不够流通的缘故。若是白日里你觉得屋子里太闷,也可偶尔在山庄里走走,我让下人都去楚王府。”
江蓠半天才将视线转到百里楚言的脸上,但双眸还是散着,无法定神,她呆呆道:“我做了很多噩梦,但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最后一个梦里,我梦到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黑衣男子,他有一把通体赤红的长剑,但这不是我第一次梦到他了。”
百里楚言眼中惊异转瞬即逝,他将她拉坐起来靠在自己的肩头,轻抚着她的后背,“醒过来就没事了。”
感觉到怀中之人的体温有些过高,百里楚言摸了摸她的额头。
果然是受寒了。
他有些自责,密室不见光,常年阴冷,为了让她待的舒服些,他特地拿了最软最保暖的绒被,原以为这样就够了,没想到还是让她着凉了。
他将她抱出密室,安放在自己的床榻上,然后又端来早点,喂她吃下。
喝下热粥后,江蓠觉得舒服了着,困意袭来,又沉沉睡去了。
他将剩余的几个下人也全部差去了楚王府,只留了一个哑奴。
接下来这几日,江蓠没再呆在密室里,也没出去走,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她都待在百里楚言的房里,每天不是画画逗猫,就是让楚言给她讲故事,过得也不算太无聊。
第三日午膳时间,百里楚言端了一碗长寿面进来。
江蓠有些不明所以,“今日是你的生辰?”
百里楚言纠正道:“是你的生辰。”
江蓠这才想起,今日是江月的生辰,“嘿嘿,我都给忘了。”
等江蓠吃完面后,百里楚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放到她面前。
江蓠欣喜万分,“给我的?”
百里楚言点了点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江蓠轻轻滑动木盒盖子,是一对精致的白玉流苏耳饰,虽是一对,却是一长一短,很是特别。
江蓠没想到会收到百里楚言的礼物,更没想到会是如此特别的礼物。
她雀跃着对百里楚言说道:“我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见她高兴,百里楚言眉目含笑,“带上看看?”
江蓠点点头。
百里楚言靠近江蓠,一只手拿起耳饰,一只手轻轻捏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亲手为她戴上耳饰。
百里楚言靠的极近,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廓,江蓠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往脸上窜,心跳声也变得异常清晰响亮。
她不知道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脸红,但听着自己加速砰砰跃动的心跳声,她暗暗祈求着没被他听到。
许是太紧张,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心跳上,也就错过了百里楚言悄然耳红的一幕。
等他为她两只都戴好,江蓠以照镜子为借口,迅速起身退后几步。
百里楚言暗暗摩挲了下刚刚捏过她耳垂的手指,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桌上的铜镜,轻咳一声,“铜镜…在这儿。”
江蓠尴尬不已,又坐了回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此时的她一分心思都不在照镜子上,更看不出镜子里的自己美不美,百里楚言问她如何,她连想都没想就胡乱点头。
不管江蓠是不是真的觉得好看,但百里楚言却是真的觉得这耳饰很衬她。
这是前不久,他在一个异国商人手中花重金买下的,当时看到这耳饰的第一眼就想到了江蓠,觉得她戴它一定很适合。
事实也证明了百里楚言的审美和品味,这耳饰确实很配她。
江蓠突然想起那对合戒,纠结再三后,心一横,“我也有一件东西想送你。”
江蓠只拿出了其中一个。
百里楚言看着江蓠手中的环戒,微愣一下,不明所以的问道:“赠我指环是何意?”
江蓠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拿出这指环,虽然只拿出一个,但她觉得自己这行为表达的够明显了,结果百里楚言完全没看懂。
她忘了燕凌没有以指环表达情爱一说,所以百里楚言不明白她的意思。
本来就不多的勇气瞬间就这一问浇灭了,她讪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之前在城中逛街时,无意间看到的,觉得它很是特别,你戴肯定很好看,所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