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她去轻月楼听那些小姑娘亲口跟她说，她们读起来可顺溜了。
颜路在门口呆了半晌，才迟疑着挪了步子为叶影诊脉。
午饭子息照例提了过来，就是鼓着腮帮子不肯跟她说一句话。
好歹还是自己的发型兼化妆师，还是唯一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叶影不能开罪了，当即便恭恭敬敬作了一揖道歉，才使她消了气。
“下回我带你去轻月楼看看，保准你喜欢。”
子息又羞又急，“你又来。”
叶影一撇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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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张良带来了个顶好的消息，叶析今日要在沙麻特和人决战。
叶影被这个地名震撼得目瞪口呆，立即明白叶析为什么要挑个这么有特色的地方来决战。
沙麻特是一个只有沙和黄土的小镇，寒鸦栖息在几棵干瘪的老树上，方圆几里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可以隐藏的地方。
叶析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的眼睛瞎了。别说方圆几里，就是站在她面前，她也看不清楚。
风尘滚滚，叶影赶紧把风帽兜上，把带子系得牢牢的，心里面把叶析骂了三遍，这几天托子息的福刚养水嫩的皮肤就这么被他糟蹋了。
决斗的人不知道去了哪，叶影跟着张良走了一段，耳畔除了乌鸦的怪叫和冷冽的风声，再无其他。
张良俯身查看藏在石头后的庖鼎，底下的柴火还在燃烧，他顺着足迹望向远处，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人还没走远。”看她脸上忧色忽现，张良续道：“得罪了。”
他揽着叶影的腰，施展轻功绝尘而去。
叶影不会轻功，也丝毫没有内力，武功却是一流，这点不仅他的两位师兄很惊奇，他也很好奇。
他问过叶影这件事，也问过叶影门派，叶影苦恼，“师父就是师父，没有门派。”
继而充分发挥了她的主观能动性，“说不定他就是传说中的隐世高人，被武林人士迫害，逼不得已隐居他方，见我和叶析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是练武的奇才，不忍心将自己一身绝学深埋地下，于是决定收我们二人为徒。”
“……”
张良实在苟同不了她漏洞百出的自由发挥，按照她之前说的，她师父今年三十二岁，收她和叶析当徒弟时才不过十七，十七岁的奇才不乏，可十七岁隐居的奇才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一路的足迹很是凌乱，中途还有打斗的痕迹。
张良把看到的告诉叶影，叶影抿着唇一言不发。
足印在一片密林消失，参天大树盘根错节，繁密的枝叶缝隙露出一点微弱的光，阴影将这片密林笼罩，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正踟蹰往哪个方向好，空气中细微的人声从远及近。张良轻轻一纵，带着她跃上高高的树干坐好。
叶影腰部衣衫一动，却是张良怕她摔下去，单手环住她的腰。抿了抿唇，心中掠过一丝悸动，随手把风帽解开透透气。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一点理都不讲，是他要杀人，我只是自卫。”
底下暴躁无奈的声音一响起，叶影周身都颤栗起来，嘴唇微张，是叶析，是叶析。
张良收紧了在她腰间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他垂目向下，阴暗的光线中，说话那人轮廓的线条很柔和，即使怒气腾腾，看着也不过像在为一件小事纠结。他的五官并无特别出色的地方，唯有那双眼黑白分明仿若神来之笔，黑色珍珠般的瞳孔衬得整张脸明亮异常。
站在他不远处的是隐蝠和赤练，隐蝠身后躺了一个人，那个人四肢僵直，胸口毫无起伏，明显断了呼吸。林子里没有卫庄的气息，张良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但他并不担心，卫庄只是为他们共同的目的去找一个故人罢了。
——等我。
手指在她背上划下两字，张良轻飘飘从树上飞下，落到叶析身后。叶析反应迅速，在他还没接近之时，旋身挪位，移开一段距离。
警觉程度与叶影可堪一比，张良不禁莞尔。
叶析仔细探究着他，发现他并无敌意，于是道：“这里有几个人不讲理，你没事的话，快点走。”
张良狡黠一笑，故意走到赤练隐蝠那一边，叶析瞪大了双眼，为自己识人的能力使劲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