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回来那天其实小人没看见叶析少主，早膳是小人做的，那些话是历城先生让小人讲的。”
“你知不知道叶析的下落？”
刀子近了半寸，林厨师双腿打着颤，求饶道：“小人也好久没见过叶析少主了，小人只是个厨子。”
叶影端凝他的神情，只有恐惧，没有闪烁。
她收回刀子，唇角抿了抿，“你可以走了。”
林厨师也有点不敢相信她就这么轻易放过她，过了一会回过神来，拔腿就跑。
“林先生，我杀历城的事……”
“小人一定不会说出去。”林厨师下意识边跑边回。
叶影低声道：“很好，果然听清了。”
温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林厨师刚想回头，全身血液喷射而出，他低头一看，只看到刀子尖端穿过自己胸口。
“我不随便杀人，可前提是，不能挡在我前面。”
“我还以为你会想别的法子不让他开口。”钟小闲从墙后缓缓走出，看到地上的尸体丝毫不觉得奇怪。
“还有比死人更会保守秘密的人吗？”叶影转过身去，隐去眼底的漠然。
“你怕他回去把事情告诉历淮知？”钟小闲勾了勾唇，脸上的伤疤挤得像条蚯蚓。
“一万之中总有万一。”
叶影把菜篮子里的东西收拾好，扔在尸体旁边，取走他身上的钱财，再掩盖掉林厨师一路逃窜的痕迹。
钟小闲看着她做的这些，“你特地从背后下手，就是为了这个？”
叶影不慌不忙，“总不能让历淮知这么快查出来是我杀的。”
江湖人刀口舔血，这种事钟小闲也见多了，只感慨：“姑娘做这些事的手法很娴熟。”
做惯了，自然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