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看多久?”一道清冷的嗓音在院中响起,褚子兰现在的功夫虽然赶不上自己身边的秋伊,可还是有底子在的,背后并未刻意压抑的呼吸声早已传至她耳中。
背后一黑影从桃树后挪了出来,被抓包之人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自在的快步走到院中的石桌边坐下道“子兰,我也是刚到,看你静静站在月光之下一时不忍心打扰,遂多停了一会,我的东西还在你那儿,该还我了吧。”
褚子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们又不熟,他怎可能有东西在自己这儿。
“我的锦囊你下午从伯父手中取过还未还我。”冯晏安给自己到上茶,理直气壮的说。
“那是我的,现在是物归原主。”褚子兰不悦的回击。
“你既已赠我,那便是我的了,若你要帮我保管,那自是可以放在你那儿,不过,锦囊确实是我的。”他一脸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眼尾向上挑,嘴角上翘,不知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前世惜字如金,不苟言笑的人哪去了?
褚子兰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就走,眼不见心不烦。
“褚子兰,我们联手吧。”
冯晏安,看她一言不发转身即将离开,又将下午的提议再次说了出来,这才是他今晚来找她的真正目的。
褚子兰很是费解,她们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堂堂一陈国摄政王儿子两次邀约。
她转过身看着他恢复前世般不苟言笑的模样也严肃道“陈国现在尽在你手,齐国国王最惦记的二皇子齐正已回到齐国,想必你们已有联手计划,陈国、齐国目前国力强盛,完全可以胜过君国,我们有什么价值值得你两次相邀联手?”
是的,齐国国王最惦记,关心的当属二皇子齐正。
在外人眼里最不得宠的亦当属二皇子齐正,从小养在冷宫不受待见,甚至代替大皇子去君国为质。
可鲜少有人知道,当初庶子出生的齐詹在众多嫡子、庶子中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齐王这个位置的,所以他才有心机、有能力将自己最爱的儿子藏在深宫,随着齐正一天天长大实在藏不住,又碍着王后的眼,在王后动手前将他送去君国为质,还将自己身边的影卫暗中散出去跟到君国质子府保护齐正。
她也是重启了澜钰,建了一支专收集帝王秘史、艳闻的情报组织,才知道前世不仅是依靠她的财力征服了齐王,更是齐王早已属意将位置传于他。
冯晏安却想这一世的她真是长大了,连这些秘闻都能查到,他自己也是无意中才发现,暗中一直有人在帮助他们,不然三年前没命逃进仑虚山,也没命假装被刺掉进大河里骗过那群黑衣人,更没机会逃上运河。
“你”
“们家钱庄多。”冯晏安一句话六个字,断得颇有心机。
“说实话。”她看过村里所有的账目,若说六十年前,钱庄多,她还是信的,但这几十年来,朝堂之人不断更迭,钱庄已在不断缩水,最近才有一点复苏的迹象。
“好吧,是我祖母,她一定要完成义父的遗嘱,让我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事,她身体不大好,想不带遗憾去见贺严。而我虽然在君国受过不好的待遇,罪魁祸首已死,但这乱世总该结束了,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则也。”
“说重点”褚子兰听着他越说越远便道。
“我想用澜钰,以及在君国、齐国朝堂你们安插的人,当然我知道陈国也有,不过我们目标是一致的,你看着陈国也无妨。”
冯晏安说完便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他想离她近点,想在她身边护她周全,什么方式无所谓,只要在她身边就好,他这么优秀的人最后肯定能入她眼。
冯晏安很自信,觉得前世虽然认识很久,但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机会却不多,她一定是不够了解他,才没发现他的好,才会一次又一次的逼着他。
褚子兰看着眼前之人陷入沉思,前世的她很少有机会这样和他单独相处,大多时候见到他都是一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之态。
前世从狭缝逃出的那几天,他就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她,记得有一晚他们藏身在一处山洞,她被噩梦困住、尖叫着、无处逃生时是他伸出手握住了她,寻着源源不断的热源她最终才得以醒来。
她在军营替齐正挡刀醒来时,他找到她斥责她,以后不准再为任何人挡刀,危险来临时必须先保护好自己,才对得起为保护她而死去的家人。
那是她见过他最凶的一次,现在细细想来,一直都是他在帮助她,在救她,她确实不该因齐正和他的兄弟情而迁怒于他。
“好,不过我有三个条件。”褚子兰对着他比着手势。
冯晏安终于放下心来,心里激动不已,终于又有机会陪在她身边了,面上却平淡的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一、善待澜钰中人。
二、若成大业不可阻拦我们去留。
三、我有权随时终止联手。
“前两条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