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采薇赶紧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换上拿来的新衣服,又洗了把脸,刚才还干净如镜的水,被她洗完之后,竟浑浊不清了,可想这一路过来,她吃了多少的灰尘。
都弄好了以后,她从旧衣服里拿出杨春林写的信,还有自己的五百两银票,掖在腰间。又将水盆跟脏衣服端到了外间。
“洗完了?”杨天成看到她问道。
“恩。”她将水盆跟衣服递给他。
杨天成顺手接过,然后打开门放在了外面。
“天成哥,这是杨叔伯托我给你的信。”
“我爹还好吗?”
“挺好的,民安,民泰他们那边的事情,多亏了杨叔伯呢。”
“那就好。”
两人边说,边在外间坐了下来。
“我看明辰现在的状况稳定些了,你就不要着急了,我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将大夫找过来,一定能治好明辰的。”
说到这,她倒是忘了告诉杨天成,先前在军营,他抓的贩卖私盐当中的两个人,已经帮她去请大夫了,稍些时候就会过来的,希望他们能顺利吧。
“你是说那严家兄弟?”
刘采薇点头。
“采薇,不是我不相信他们,可是,他们只是行走江湖的,又跟着做了些违法的事,这样的人,能信得过吗。”
“天成哥,你有所不知,严家兄弟为人还算不错,我去南境找你的时候,多亏了他们的照顾,他们人品不坏的,这次若不是他们,我跟明月早就被劫匪给打劫了。”
听到这里,杨天成还真是要对这对兄弟刮目相看了。
片刻后,王铎吩咐下人,给刘采薇送了点饭菜,刚好,她也有些饿了,简单的吃了几口后,就趴在周明辰身边睡着了。
杨天成见她睡了,拿了条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去外间看信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杨天成刘采薇二人细心弟照顾着周明辰,小家伙虽然病情没有什么好转,不过也还稳定,除了日常喝药,其余的时间都是睡着的。
两人白天守着周明辰,到了晚上,刘采薇便在床下的脚踏上睡着。
杨天成则在外间的罗汉床上睡。
终于,到了第三日下午,王铎前来禀报,说是有两个人带着一位陈大夫在门外候着,说是要找一个叫庆来的人,说是给他儿子治病的。
闻言,刘采薇立刻要冲到屋外。
杨天成将她拦住,“你不能出去,”然后对着门外的王铎说道:“去将那三人请进来。”
王铎尊是后,转身出去领人。
刘采薇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的她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双手拽着杨天成的胳膊,嘴里碎碎念了好一阵子。
杨天成听了半天,都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大致猜了一下,左不过就是等孩子好了以后,她要好好弥补之类的话。
很快,王铎带着三人过来了,“大人,人带过来了。”
“让大夫自己进来吧,其余的人在外头候着。”杨天成隔着门说道。
陈老先生虽然是江湖郎中,可手里有很多的民间偏方,专门医治各种疑难杂症,灵验的很,天花这种病,他治了不下二十人,其中也就有两位最严重且拖的时间太久而去世的,剩下的人都被他治好了。
这次也是严家兄弟出面,才将他又请了出来,老先生早已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了。
陈大夫让严家兄弟在外头稍等片刻,他进去看看,很快便能出来。
严三严五两兄弟不敢擅离,只好等在门外候着。
“陈大夫,真是劳烦您了。”刘采薇给他施了一礼。
杨天成也很尊重地对他施礼。
“无妨,有严家兄弟出面,老夫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说罢,老先生绕过外间,朝里间走去。
到了床边,陈大夫看了看周明辰的情况。
孩子正在嗜睡之中,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只见,陈大夫先是探了探孩子的鼻息,随后从药箱中拿出一个针包,摊开摆在床上,从针包中,拿出一根八厘米的银针,对着孩子头顶的穴位扎了下去。
见此情景,刘采薇心疼不已,她不敢直视,将头转向一旁。
杨天成顺势走到她身前,将她的视线遮挡了起来。
陈大夫转动着手里的银针,片刻后,银针拔出,他看了看,随即点点头。
将银针放回去之后,又从一个盒子当中,取出一粒药丸递给杨天成,“将此药丸,温顺送下。”
杨天成向前一步,将药丸接在手中,然后吩咐外面的人送些能喝的热水进来。
刘采薇则跟着陈大夫来到了外间。
“陈大夫,我儿子怎么样?可否能治愈。”
“放心,有老夫在,定能让公子转危为安。”说着,他拿出纸笔,写了一个药方,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