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又忙问二公子想在哪里进晚膳。科林一听便知,哥哥和母亲知道他在家,却没有召唤他一起晚餐的意思。
但他也埋怨不得什么,本就是他素日不喜这种一家人自己还要衣冠楚楚正襟危坐的仪式,经常不言语就溜之大吉。刚开始母亲还颇生他的气,后来也许是伯爵夫人要烦心的事项日渐增多,次子的正餐缺席也就慢慢成了常态。也许,母亲不看见他,彼此的心情还要好上三分也说不定呢——他一边走在去小会客厅的路上,一边默默自嘲着。
“你家中父亲身体可还康健?上个月我在林子里散步的时候,还遇到过一次,看上去气色挺红润的。”科林还未曾进到小客厅门,忽听得伯爵夫人那熟悉的音调,就是友好中掺杂着一丝丝俯视的感觉,外人听上去倒觉得很是慈悲。
只听见伯尼稳稳地答道:“难得夫人记挂着。家父身子骨还算撑得住,他自幼农活做惯了,每天不做点什么,总是闲不住——他倒是常念叨着要去教堂为伯爵和您祈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