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在医院里发生了一点事,不过第二天苏芊调整好自己,照样去上班。
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大起来,她的饮食也有专人负责改善,在家里吃完早餐她便打算去医院。
刚放下碗,打算上楼去收拾,这时门铃响了一下。
就一下,苏芊往门口看了眼,等了两秒钟,没有其他声音。
她问正在收拾餐桌的帮佣:“刚才是不是有人摁门铃了?”
“好像是的夫人,我去看看。”
“嗯,去吧。”
苏芊刚上两个台阶,又转身走下来,她看到帮佣去玄关处开门,还探出身去看了几眼,转身回来摇摇头。
“夫人,没有人。”
“没人?”
怎么会呢,他们都听见了门铃声……
苏芊皱了皱眉。
“可能是恶作剧吧。”
她没多想,上楼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今早靳然公司有个会议,所以就先走了,让阿七负责送她上班。
在玄关处换了一双平底鞋,苏芊打开门往外走去,外面的确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撇了撇嘴,继续往大门口走。
走了没几步,眼睛瞥见门口信箱里露出一角的信封,她停了下来。
从信箱里把信件抽出来。
谁会一大早来送信呢,她好奇地看了眼落款,却什么都没有。
反而是收信人那一栏,写着她的名字。
这是她的信?
苏芊有点小小的震惊,因为一般她的信都会发到医院去,大部分都是公事,私事都通过微信或者邮箱,实在想不到会有人送实体信封到这儿来。
她小心地把信封的舌头撕开,从里面拿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上面的字力透纸背,每一笔都很有风格,她回忆了一下,她身边没有人是用这种字体的,而且这墨水看着不像中性笔的墨水……
不等她把这些小细节琢磨透,很快她便被信上的内容给惊到了。
短短几个字,却提醒了她那一段痛苦的往事。
过于安乐的生活让你忘记你父母的死了吗?
她吓得差点扔掉手中的信封,这到底是谁写的?!
环顾四周,有几个监控,她咽了口唾沫,把信装好塞进包里,往车边走去。
“夫人早。”
阿七跟她打了声招呼,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一上车就拿出手机给靳然发消息。
“可以把今天家门口的监控视频发给我吗?”
可能他还在开会,没有立马回复她,她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来到医院。
她的号不多,给挂号的人看完,她就闲下来了。
不断想到包里那封信,她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
她父母当年死得很突然,她父亲在出去谈生意的路上出了车祸,连人带车炸得连尸体都认不全。
她母亲因为伤心过度,在开车去认领尸体的路上也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短时间内,两起车祸,苏芊那时候还小,只是怀疑她爸妈的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从来没有找到证据……
“咚咚咚……”
敲门声把她拉回现实,她眨了眨眼睛,看到敲门的人,脸上不自觉露出惊喜。
“邹学长,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来人叫邹霁明,是一明法医,和苏芊是同一个学校的。
“来这儿办点事,最近可是听说你不少消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邹霁明也不见外,笑着走进来,找了个位置就坐下。
“我挺好的,倒是邹学长你,看着又比之前咱们见面的时候胖了不少,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邹霁明摆摆手:“芊芊你就别揶揄我了,我这儿哪儿是滋润的胖啊,我这明明是压力胖,你不知道,我都快忙死了,每次面对死状不同的尸体,别提了……”
听了他的话,苏芊的眼睛突然睁大,想到什么似的,微微抿唇,问:“邹学长,有个事想问问你。”
“你说。”
“你还记得之前给我爸妈做尸检的法医吗?那次你在他身边见习对不对?”
他们两个就是相识于那一次,苏芊认领完父母的尸体以后出去就忍不住哭了,邹霁明路过,安慰她,两人聊了两句,知道是同一个学校的以后就加了联系方式,邹霁明怕她想不开,那之后一段时间总要发消息问问她的情况。
“记得,怎么不记得,他叫余烨,算是我师父了,不过他已经退休了,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呃……”苏芊有点难为情地问道:“如果我想联系他的话,可以吗?”
“为你父母的事情?可是不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吗?”
邹霁明不理解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