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而现在我居然还要爬上爬下擦玻璃,完事以后我居然还要回离这里起码有二千英尺的地下湖。”
奥利维亚真心讨厌做一切家务,这就是为什么她和索纳塔的卧室乱七八糟的原因,她认为时间是留给更有价值的事的。
里德尔瞪着她,他当然很清楚奥利维亚想要什么,但是--
他的魔杖还在她手上.
里德尔感到一阵难言的屈辱,他宁可身陷囹圄,赤手空拳的面对一条火龙,而不是为了一个女孩的喜恶战战兢兢,降低身段去讨好她。
就像芬里尔无法忍受格莱普尼尔柔弱而轻盈的丝线能束缚住力大无穷的它①
“我当然很乐意帮助你,奥利维亚。”在奥利维亚笑盈盈的凝视下,怀着干掉沙菲克的冲动,里德尔仍看上去心平气和甚至风度翩翩的说。
“哦,是吗?真是太谢谢了,汤姆,你真是个大好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奥利维亚的扫帚马上甩进了里德尔的怀里。
里德尔的肋骨隐隐作痛,“不用谢,奥利维亚。”为了防止奥利维亚踢翻簸箕,撞翻水桶,把扫帚从天文塔上扔下等有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故,里德尔打了个响指,地上的扫帚和簸箕自己跳了起来,抹布浸上了水,在玻璃上上上下下。
“慢。”却不料奥利维亚突然出声。
“有什么事吗?”里德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的问。
“我记得关禁闭时干活不能用魔法吧?”奥利维亚装作用询问的语气试探的问。
“我想不是你在干活。”
“你这话的口气可不太好啊。”奥利维亚轻抚了一下自己的杖柄,“管理员不在现场监督,是因为他信任我们,我们当然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对吧?”
她说话的语气并不盛气凌人或是傲慢,“对吧”甚至带着点温和的询问,颇有点“好好小姐”的影子,但里德尔觉得他可以不用魔杖,直接对着沙菲克的脸来一拳。
管理员不在现场监督,这个奥利维亚有了充分的时间可以羞辱他,而不会有任何人看见。
自己可是差点被他害死,他有什么资格说不是呢?奥利维亚把玩着魔杖,笑容在银色的月光下闪闪发亮,“不管怎么说,你……”
“什么时候把魔杖还给我?”里德尔认为起码要给自己一点盼头。
“关禁闭完成。”奥利维亚点到即止,非常高兴的发现里德尔已经在碎裂的边缘的笑容停了几秒,显然有些惊讶于她会回答的那么干脆,“加油吧,汤姆。”她孩子气的歪头一笑。
奥利维亚拿出一个单边耳扣,将魔杖抵在喉间两秒,她的左手大拇指正拨弄着一张折起的羊皮纸,内侧U.F.一闪一闪的。
里德尔咬着牙看着沙菲克手里的那张合同,但奥利维亚没在看他,她微微侧了侧身,半张脸被月辉笼罩。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但里德尔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也无法通过神情判断她在干什么。
他十分厌恶这种无知局面,里德尔有时会恼火的发现自己和沙菲克和他并没想象中那么熟,至少他并没有想象中这么了解沙菲克。
里德尔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他并不清楚沙菲克的喜好(喜欢钱算一个),弱点,把柄倒是有--现成的,但很难有人相信。
里德尔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和沙菲克平时相处的场面,沙菲克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小癖好,日常只有一样东西不吃:什么也不吃。吃饭的速度慢得要死,他都吃完了,她连第一口都没吃。
她没什么爱好,对魔法有兴趣但不大,成绩优秀,但成不了学习尖子的代表,人缘很好,却也不是众星拱月。
里德尔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别看沙菲克很受欢迎,如果她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会有人去谈论,寻找,但最后记得她的人寥寥无几。
她几乎是一个和人世没多少羁绊的人,和她常待在一起的也就三两个人。
不过里德尔觉得自己肯定会记住她,毕竟沙菲克带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了。
光就她的家庭来说也够特殊的,她的母亲在她六岁那年就死了,而父亲的档案直接被封存了。
“我听说她的父亲加入了巫粹党。”在阿布拉克萨斯向他提出可以邀请沙菲克加入沃尔普吉斯骑士团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说,“不过他现在昏迷不醒待在圣芒戈。”
阿布拉克萨斯那天给他看了沙菲克父亲的照片,照片里阿布拉克萨斯的父亲正在和一个长相秀气的男人握手,那个男人和沙菲克长得极度相似,但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有点微妙的不同。
“但我父亲和沙菲克好像还有生意往来,我看见过沙菲克家的式影。”
不过比起沙菲克父亲还醒着这种推论,里德尔更认为沙菲克冒用他爸爸来管理自己的财产,毕竟踹掉父亲自己上位好像也无可厚非,至于为什么没干掉他,里德尔相信不是沙菲克不敢,而是因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