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都磕磕绊绊。
待她说完,便看到裴少韫卷起字帖,上面的字迹笔锋劲道锋利,与他皮囊的谪仙,截然相反。
“夫人这事我可办不到,人心欲壑难填。”
“可他是我的父亲,真的不能吗?”
“夫人……”
裴少韫忽然近身,梅兰香味席卷她的全身。
她听到裴少韫轻笑一声,“夫人莫要痴心妄想,岳父想升迁成吏部侍郎,我怎能插手其中。”
后来,她听母亲说,吏部侍郎的官位是裴少韫的表弟上任,还是他亲手扶持上去。
江絮雾酸涩已,既然他心中已有人选,为何不告知,还说她痴心妄想。
还有母亲和弟妹之间的背后议论,令她每每回想摧心剖肝。
为何亲人能说这些寒心话。
她不懂。
直到重生后。
她凝视着支摘窗上,镶嵌木纹雕刻的梅花纹象牙壳,耳畔是院中安宁下来的静谧,心也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