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地来到江母这边,谁知江母一早等她,还想拿捏她。
可二夫人仰起头,冷哼一声,一个商贾之女,还能跟她斗,随即便让随行的李嬷嬷去请江絮雾。
江絮雾现在病重,怎么能请过来。
二夫人知道,就是故意而为。
江母知道她此举是踩在自己脸上,勃然大怒。
“谁敢。”
两名夫人在前院斗得不可开交,一名婢女悄无声息地从廊檐下悄悄离去。
紫扶院中,抱玉没想到从好友含桂那头,知晓前院发生的点点滴滴。
她心中有数,转身去告知了抱梅。
前院中,两位夫人斗得不可开交。
倏然,一道咳嗽声打断她们的争吵。
“母亲,二夫人……咳咳……”
众人望去,只见江絮雾被抱梅搀扶进来,面色苍白如霜雪,身着素衣,素素净净。
二夫人一瞥见她,仿佛找到主心骨,气哼道:“你倒是敢出来。”
“二夫人说笑了,我卧病在床,当然不能出门。”
江絮雾挤出浅笑,唇色发白,咳嗽接连不断,竟虚弱到要依偎婢女的怀里,看得围观之人,胆战心惊,生怕她会晕倒。
江母好歹也是疼过江絮雾,再说她也要装慈母的样子,这不她上前搀扶住江絮雾,让她坐在榻上,可江絮雾摇摇头,一双水眸凝视前方的二夫人。
“不知二夫人应何与我母亲争执。”江絮雾缓住身子,骨节发白,都有些颤抖。
二夫人:“此事应当与你有关。”
“哦?我不知个中缘由,也不知二夫人意欲何指。”
二夫人没想到江絮雾牙尖嘴利,旋即冷笑道:“我今个是为了我侄子的事,我侄子见了你后,摔进湖底,自此对你念念不忘,因此,我侄子也不嫌你的门第,想让你嫁进去。”
“外头传言,二夫人你的侄子不是得了花柳病?”
“那都是外人传的,若是真得花柳病,我怎么会让好好的闺女嫁进去,你瞧我是这种恶人吗?”
二夫人明知道郭子吉得的就是花柳病,还敢说没有得。
她被江夫人的厚颜无耻惊到,隐着怒火,温声道:“实不相瞒,我曾跟母亲说过我的婚事由我阿兄做主,二夫人可以等我阿兄回来再商议。”
二夫人怒道:“他一个男人能给你做什么主,而且你们也不是亲兄妹。”
“可我的婚事也不是由二夫人做主,再说,母亲你真的愿意让我嫁给他吗?若是母亲愿意我也无话可说,只怕我这病弱身体撑不住出嫁之日。”
江絮雾说完,身体弯下靠着抱梅的怀里,不断咳嗽。
二夫人脸都黑了。
江母虽对江絮雾这些年怠慢,可终究也是亲生女儿,况且二夫人今天这些话也分明是踩着她的脸来。
江母也要名声。
这不见到女儿这般,她也丝毫不客气地让二夫人离去。
二夫人心有不甘,临走前还不忘说:“你别胡言乱语,我可是听说你还送了我侄子香囊。”
江絮雾:“二夫人莫要毁我名声……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会……送……况且香囊……相似……”
见江絮雾咳嗽这般厉害还不忘强词夺理。
二夫人甩袖而去,她要去侄子那边拿到香囊,看她怎么抵赖。
江母见到二夫人走,再看女儿这般痛苦,连忙让抱梅送她回去,再请大夫看,可这次江絮雾扶住江母的臂弯,孺慕之情,尽显眼底。
“母亲这是关心我吗?”
江母心虚地缄默。
其实江絮雾要是嫁了花柳病的男人,对她的另一个女儿名声不好。
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可这次看到江絮雾孺慕之情,她手抖,也不敢看下去,只是道,“为娘当然心疼你。”
江絮雾见到她回避的动作,也不多言,看似伤心地被抱梅搀扶回去。
这也引得江母揪住绢帕,不知在想什么。
江絮雾回厢房后,见无外人,她站直了身,哪有刚刚虚弱的样子。
“小娘子,这以后可怎么办?”抱梅瞧二夫人不罢休的架势,忧心忡忡,担心小娘子后面也不知会遭遇陷阱。
江絮雾坐回榻上,刚刚她装的实在是太累了。
“不用担心。”
她当时备了两只香囊,一只送人,另一只没有香料,晚点塞香料进去,只要香囊里的药材不被有心人发觉就好。
江絮雾不知,她所担忧的一面,已然发生。
男人如玉的修长手指,捻着拆开的香囊,内里褐色香料摩挲在指腹,他眉骨阴鸷,笑容却温煦如沐春风。
“你说这香料有问题?”
这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