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黑夜做保护色，他今天没有戴帽子和口罩。即便这样，在他的脸上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瞳孔里闪着寒光。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和这夜色的黑暗似乎已融为一体。
苏夕沫不知道季星言是多久发现她的，也不清楚他是否看到了自己和钟离的邂逅。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去思考那么多。
苏夕沫几乎是瘫在了副驾驶的椅背上，她忙了一天，又刚喝过酒，现在一放松下来顿时觉得全身没力气，头也更晕了。
也许是今天喝的红酒后劲太大了。
她虽是不易醉的体质，但是喝多了酒就容易话多，神经也会变得大条，完全没有注意到车里的气氛在微微凝固。
“忙了一天，终于能歇会了。”
苏夕沫话一出口，车里瞬间弥漫起了浓浓的酒精味。
季星言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微微皱了皱眉，却还是保持了缄默，眼睛也始终直视前方，仿佛当她不存在。
苏夕沫却并没在意，而是开启了话唠模式，发表起了前几天在岛城和林可欣回岛城一中的感想。
红酒的后劲虽然让她的头越来越晕沉，但却让她的表达欲直线上升，即使季星言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回应，更没有留意到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直到季星言将车停在了路边，她才停了下来。
这里是公司附近的一处正在施工修建的楼盘，到了晚上几乎没有人，路边停车也无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