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感情要么无价,要么分文不值,她的人要么沉醉,要么抽离,绝不能被钱这种东西束缚着,难以脱身。
一段感情中,物质付出的不平衡会让两个人变得不平等,少付出的一方要让其他任何地方的天平都偏向自己才能与物质多付出的一方对等上,这个过程不管多艰辛,后者都会觉得这是前者理所应当的。南以贤计较的是感情,是情绪价值,她宁肯自己成为后者,让丁璨在其他方面多付出一些,也不要自己付出那么多。
前段时间的相处,南以贤已经处于一个平衡点,平衡点打破,她会有负担,人会很累,这场恋爱也将变得不愉快。
丁璨闷闷不乐地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想要我的,除了我的身体。”他顿了顿纠正道:“不对,身体也没想要我的,都是在迁就我,难怪后头说走就走。”
“死兔子。”丁璨在对面大叫起来。
“你就不能对我上点儿心吗?”
震耳欲聋的声音快使南以贤耳朵聋了,她皱起眉头,“我觉得我已经挺上心了。”
丁璨毫不客气骂了声:“屁。”
“你哪儿上心了?从来不把我家当家,不把我当自己人,不要我的钱,因为嫌脏,到了后头也不要我。”
他是怎么因为一件事想了那么多还不确定会不会发生的事的?
“这有关系吗?”
“当然有,什么都不要我的,不就是想着有一天分手了,可以一走了之,什么都不用管。想了那么多年,我早想清楚了。甚至也想明白上辈子你靠近我,不是因为喜欢,是同情。”
这些事情南以贤早忘了,可她很明确现在的自己对丁璨是喜欢的。
“可我现在真的喜欢你。”南以贤顿了顿,补充说:“想和你走远一点儿。”
丁璨沉默一会儿,似乎在对她承诺:“只要你不离开,这条路就能一直走下去。”
南以贤:“所以,这夜到底怎么熬?”
男子刚刚喝了酒,头有些晕了,撑起脑袋臭骂道:“都怪你死兔子,害我喝了那么多酒,现在头晕乎乎的,跟要死了一样,准备了那么多游戏,怕是玩不了了。”
南以贤担忧起来:“你喝酒了,好端端的,干嘛喝酒啊?”
丁璨:“你不收我报酬,不想陪我熬夜,我不得把自己灌醉,让自己滚一边去,这样就不会打扰到你了。”
南以贤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只好叮嘱他道:“你头晕得厉害吗?不要紧的话就好好睡一觉吧。”
竟然就这样放过她,真不甘心,可现在也没别的选择,男子从位置上起身后摇摇晃晃去了卧室。
“死兔子。”
南以贤突然听到丁璨叫自己的声音,她不是已经把电话挂了吗?
隔了几秒,她又听到了。
南以贤一下发怵,屋里有东西成精了?
“死兔子,我要吃了你。”那声音咿呀咿呀的说。
南以贤忍着恐怖扫视一通,左边没有,挪到右边,床边上有好大一坨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玩意。
刚才有这东西吗?
那张侧脸实在帅气,化成灰她都认得,怎么又能过来了?
南以贤探头看了看,萧莎屋里的灯已经熄了,看样子已经睡了,她迅速溜回自己房间把门锁上。
南以贤走去地上躺着的人面前,想叫他起来,可男子除了念叨死兔子外,一动也不动,眉头紧锁着,看起来很是痛苦。
南以贤于是动手拉人,男子这才做了反应。蹭的一下从地上坐起来,懵懵懂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死兔子,你来见我了?”
他把她抱进怀里,声音都在颤抖,“我好想你啊。”
南以贤拍了拍他:“我也是。”
他祈求说:“我今天好难受,你能不能比往常多陪我一会儿?”
往常?他似乎……认错人了。这是有多晕,南以贤有些为难。可想到这样或许能够知晓他和那个人在梦里做些什么,她迟疑着点点头。
南以贤把丁璨拽起来,扶着他上了床,给他盖好被子。
丁璨一下把被子掀开,“你不是答应我了要多陪我一会儿的,怎么现在就让我睡了?”
南以贤困惑眨了眨眼:“没让你睡,只是天气冷,盖床被子暖和些。”
丁璨将信将疑的把被子裹上。南以贤也想拿被子裹住自己,但丁璨把被子敞开,邀她进来。
南以贤:“我们今天做什么?”
丁璨:“往常都是你定的,你说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还能这样呢?那家伙真不是鬼吗?
南以贤:“昨天玩的开心吗?我们照昨天的玩好不好?”
丁璨眨了眨眼:“真的吗?”
南以贤捂着脑袋,装作有些头晕的样子,想从丁璨嘴里得到什么消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