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果棒。小燕还没有桌子高,试着伸手怎么也够不着,她搬来一个凳子,爬了上去。
“民建,把家里面珍藏的那坛酒找出来。我去弄两个凉菜,你陪他大姑爷喝几盅。”仝邱氏系上围裙迈着小脚准备去生火。
仝兰芝急忙把围裙拿过来系在自己身上,说:“娘!你带两个孩子去找洪姑奶奶拉呱去,我来做菜。”
仝邱氏说:“你做就你做,你手脚快。你洪姑姑只要小芳和小燕一来,她听见动静一会儿准过来。”
仝兰芝下厨去了,陈广良和三哥分坐在条桌下方的两侧椅子上,低声说着话。
仝邱氏抱过小燕坐在旁边,说:“我的心唻,俺不吃这个了啊,留着肚子等会儿吃饭。”
“妹妹,跟我到外面玩去。”小芳搀着小燕跑出去了。
“孩子们来了,家里就热闹了。”洪姑奶奶拄着拐棍儿,从对面屋里边说着话边走了过来。她看见坐在堂屋的陈广良,说:“他婶子,你这家里来贵客了呀。看这模样,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洪姑奶奶眯缝着双眼打量着陈光良。
“这是俺家大姑爷,一直在南京公干,不经常来,你上哪见啊?”仝邱氏说完向女婿介绍道:”这是你洪姑姑。”
陈广良起立礼貌地也叫声洪姑姑仝兰芝从锅屋出来淘米,见洪姑姑过来串门,进来和洪姑姑打招呼,洪姑姑一个劲地夸赞:“老嫂子,你好福气呀!” 洪姑姑又对仝兰芝说:“这个院子里呀,白天就我和你妈,不是我过来坐,就是她到我那里去坐,你们有空也常回来看看,孩子都这么大了,姑爷我还头一次见,回来的少喽。以后要常回来啊。幸亏你三哥和小妹在跟前,还有你三哥家的一对双也常来陪奶奶。”
“ 唉!都长大了,都忙!一个个的都不容易,都拖家带口的了。只要孩子们过的好,安安稳稳的就谢天谢地了。我们在家身体能好模好生的,不给孩子添麻烦,就算老天保佑喽!”仝邱氏话里带话地说。
小妹仝兰勤中午下班回来了,一进院门儿看到小芳和小燕。得知大姐也回来了,直接就冲到锅屋,在仝兰芝背后大喊一声:“大姐!”
仝兰芝猛转身见是小妹,两个人高兴地拥抱在一起:“小妹!”
仝兰芝推开小妹,说:“让姐看看,又长高了,越来越俊了。”
“大姐!你可回来了,俺广良哥他好了吗?娘自从你托人把小燕送回来,娘成天就担心的吃不好睡不香的,到底怎么回事?
“小妹,说来话长,一句话给你也说不清楚,他和三哥在堂屋坐着呢。”仝兰芝边炒着菜边说。
仝兰勤到堂屋和娘、洪姑姑、三哥、陈广良打过招呼,放下提包又回到锅屋。
“大姐,我来帮你一起弄。”
“那几个凉菜你先端上去吧。”
兰勤来回两趟把凉菜端上了桌,仝民建起身拿酒杯。
洪姑姑起身往外走,仝邱氏挽留道:”留在这里一起吃饭吧。”
“那可不管。”洪姑姑走出堂屋,招呼两个孩子说:”到洪姑奶奶家去玩会儿,奶奶家有糖吃呢。” 两个孩子立马跑过来一边一个牵着洪姑奶奶的手。
一家人站起来送洪姑姑到堂屋门口。
就在这时,洪福源推着车子也收工回来了,仝民建上前拉住洪福源,说:“洪兄回来的正好,来家里坐会儿吧,陪我大妹夫喝杯酒。”
洪福源正要推让,洪姑姑说:“去吧,你大婶子家的大姑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广良弟,入座;洪兄,你也请。” 仝民建客气地招呼着,“广良弟,这位是洪姑姑的家侄,福源兄;福源兄!这就是俺大妹夫,参加过解放战争,朝鲜战争,转业后在南京公干,就是时运不好,坐下来慢慢啦吧!”
仝民建打开酒坛子,浓郁的酒香立刻飘满了一整屋。仝民建把酒先倒入酒壶,提起酒壶把各自面前酒杯斟满。
仝民建端起酒杯,说;”广良弟,福源兄,我们三个人共同先端一杯。”
三个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仝民建拿起筷子说:“叨菜,叨菜。”
一人夹了一口菜,机械性地放下筷子,陈广良还特意把筷子整齐的归拢了一下。
仝民建又提起酒壶斟酒,陈广良说:”三哥,都是自家人,俺们自己斟,不要那么客气。”
“陈兄说的对,三哥你不要给我们斟酒,我们自己来。” 洪福源响应道。
仝民建爽朗一笑,说:“主随客便!广良弟,我先敬你一杯。经历了这次磨难,俺祝你和大妹以后事事顺心!”
陈广良立刻端起斟满酒的酒杯,说:”三哥,该我先敬你。这些年我和兰芝在南京离家远,母亲大人全靠你照顾,这杯酒算我和兰芝敬你的,我先干为敬。”
仝民建微笑着饮下了这杯酒。
洪福源端起酒杯立起身来,说:“陈兄,我打眼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