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把二丫交给了陆雷带着。
他没敢带二丫过去,对于一个五岁多的小孩儿来说,也未免太过于血腥了。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两个人都还活着,准确的说,是两个人,一个胎儿。
有人紧急联系了叫了救护车,将他们送到了医院。
伤者之一女人是宾馆的老板娘,在市里已经开了很多年店,团购评价的单子上都是好评。
她的脸上被划了几刀,只是脸部受了些轻伤,她肚子里还有六个月的娃,孩子是基本保不住了。
而另外一个伤者则是他们要找的,吴桂花的丈夫,不过因为损伤动脉失血过多,医生说抢救回来的几率不大。
“草!早知道就不把这个疯子给放出来了。”
“怎么交代?该想想二丫那孩子的事儿。他们估计都是些人贩子,可恶死了!”
陆云站在楼下,听着救护车的声音扬长而去,警察也早就拉好了警戒线,不准去他人窜进来。
他的脸上出了冷汗,倒并不是因为害怕现场,而是想着,二丫说的话,从某种程度来说,竟然真的灵验了。
下一步难道吴桂花真的要带着孩子去跳河?
陆云深呼一口气,拿出一包烟点了起来,说实话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抽过烟了。
瞬间云雾缭绕,陆云不关心那两人,但也不希望那两个人就这么简单的死了。
他只想给当年被抱走的二丫一个交代,偷走她的人必须的受罚,虐待二丫的吴桂花,也跑不掉,
二丫偷偷地过来,并没有安份的呆在她的陆雷哥哥旁边。
“陆云哥哥。”二丫怯生生地来到他的面前。
几天以来,哥哥对她都是属于那种特别温柔的样子,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陆云见到二丫朝他走过来,连忙掐掉了烟。
“乖宝,不是说让你呆在陆雷哥哥哪里吗?”
“可是,可是,我想跟着陆云哥哥。我也想找妈妈和弟弟。”
陆云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就算是吴桂花再对她不好,但也是毕竟养了她五年,这五年的一切都在渗透着安安的点点滴滴。
而如果不改变这种习惯,她会享受这种虐待吗?会觉得这种虐待反而是很正常的行为吗?
然而是陆云想太多了。
二丫心思单纯,她不想让妈妈跳河,是因为不想让事情变得都像她所想象的一样发展。
这样别人才不会说她是灾星。
【二百五二百五。你直接闭嘴不就好了吗?】
二丫抬起头左右环顾,除了哥哥就没有人了啊,谁在说话?
哦,还有只在她耳边嗡嗡嗡嗡的小蜜蜂。
二丫奇怪地挠秃秃的头顶,话说,二百五是个什么?二百五十块钱吗?
怎么听着那么像骂人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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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慢慢变得更深,静悄悄的,
吴桂花是从宾馆后门出来的,她知道有些人在暗中监视她。
她用红色布巾捂住自己的脸,才能抵挡风雪。
听着响起的救护车,估计已经被发现了,不过问题不大。
她的保险柜还有一大笔现金,只要重新找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没人会发现的
二丫不要,老公也不要。
“儿子,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哎。”
她的背上始终背着他,天气寒冷,嘴里哈出了烟雾。
“妈妈。”
“儿子?儿子?你听得见妈说话不?”吴桂花艰难地背着他,而身后的人已经睡得十分香甜。
她侧身走下坡,慢慢的走,不敢多惊扰半分。
今天儿子又多说了几个字,又是进步,所以肯定过不了多久,便能像个正常宝宝一样了。
吴桂花气喘吁吁,到了桥边,找到一个好点儿的位置坐了下来。
快要过年了,河边的对面是商铺,万火通明,树上也挂满了红色的彩灯。
远处孔明灯被一对男女升起来,写上了祈福安康,灼热的火焰在内芯燃烧,飘得越来越远。
吴桂花也偷偷许了个愿,希望那对狗男女被自己杀死,希望儿子能健健康康的。
这城市的美景果然不一样啊。她心想。
明明以前也是在京城那方住过的,如果不是因为丈夫说什么村里工资消费低,她怎么可能回去?
早知道就对二丫好点儿,多跟陆氏攀关系了。
吴桂花找了处台阶坐在地上,儿子抱在怀中,找出奶瓶,准备给他喂奶。
上一秒还在开心的笑着,下一秒她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怎么气息这么弱?脸红得也有些不正常。
“儿子哟?”吴桂花拍拍他的肉脸,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