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沉，“还有这种事！？”
李正杰身形一颤，似乎是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很认真地点头，“有的，有的是要求录视频自己碾压死小猫，有的是要求扔上去就可以。”
难怪！
高架上那么多小猫小狗的尸体！
病房里很多大老爷们，大家平常也不是多爱动物的人。
但。
那可都是生命！
就算不爱，就算很厌恶，杀了也就杀了，何必去虐待，又何必故意惹得一手血腥？
白安然面色凝重，“我可以答应你，尽量把他们都抓起来，但是，我们能去找孙尚远是因为他伤害了你，那些猫猫狗狗，恐怕……”
李正杰双手轻轻抓住她的手，非常虔诚地放在自己的额头。
“谢谢你。”
他声音轻轻地说：“没有关系，我以后有很多时间去做这些事的。”
白安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见过这孩子最阴暗的一面。
他甚至想杀了峥嵘。
可是。
她也见到了这孩子最善良的一面。
她需要点时间，好好理清思绪。
……
离开病房。
封淮让特殊部门的人先回去，同时给警局的王局消息，让他准备人手抓捕孙尚远。
白安然一直在发呆。
直到被动地被他带回车里。
他发动车子，问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李正杰。”
“嗯？”
“在面馆的时候我用了一些手段，试探出他就是那个虐猫的人，当时他的反应特别奇怪，那些恨不得和全世界为敌的态度，和现在的他根本不像。”
白安然眉心紧拧着。
封淮伸手，落在她眉间，“这很简单。”
白安然转过头，双眼一片雾蒙蒙，迷茫地看着他，“哪里简单了。”
“如果你一开始就说，他在医院里是因为虐猫，你就能看到面馆里的他，但，你没有。”
“你是说……”
“他认为他就是出去吃一碗面，在吃面的时候晕倒了。”
封淮一脚油门。
车子唐突地开了出去。
白安然望着他的侧脸。
恍惚间。
她想问。
封淮。
你为什么懂，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