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弹了一遍。
如果说。
凌止戈所弹奏的是贵族少女的起承转合,白安然弹奏的就好像是整个国家,从一个充满律动新鲜的模样,变得破败陈旧,最后再次伟大起来,回归最初律动的模样。
当白安然停下时,世界好像都安静了。
她缓缓起身,面向凌止戈,“你不适合弹钢琴,仅仅是因为没有人教过你什么是钢琴,他们只教会了你演奏这个乐器,但是这个问题在其他乐器上没有体现出来,你弹吉他的时候,是不会这么生硬的。”
凌止戈不说话了。
“你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就接触了钢琴吧。”
“你不喜欢钢琴。”
“你一直在回避钢琴,因为会有些不好的记忆,但是凌止戈,你已经成长了,该面对的东西,是时候面对了。”
白安然说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帮我叫江亚森进来吧。”
凌止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
他只觉得荒谬。
他一直觉得白安然是在戏弄他,但他没想到白安然是真的在教他、为他考虑。
他甚至有些茫然。
不应该是这样,白安然不应该趁机让他下不来台吗?
为什么她还要教他?
“止戈,下一个是谁啊。”江亚森好奇地问。
凌止戈回神,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你。”
说完,他继续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江亚森“哦”了一声,朝练歌房走去。
在走廊等待的青渡、冬岐还有白墨一头雾水。
“凌止戈这是怎么了?”青渡不禁问道,“像是被白老师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