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道身影渐渐由虚幻化作实体。赫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一身和服,顶着略微有些花白的头发,满脸笑意。
她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小林明裕的衣服:“如果我不能再陪你了,就去请个人吧,你年纪大了,忙活两边会累着的。”
小林明裕点点头:“我知道,只是本想让你等着我一起的。”
“这有啥,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万一我先走,你就好好过,我在那边等你也是一样的。”
葵似乎不愿再提起这个话题,目光看向外面的女孩:“唉,这也是个可怜孩子,要不是生活在那样的环境,或许真的能成为小介的妻子。”
说完,葵再次看向小林明裕:“我先过去了。”
小林明裕伸手拉住葵的手。
葵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了,好了,别像个小孩子似的,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别老惦记着旅馆,去和孩子们生活一段时间吧,别像我,走的时候才发现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我去了。”
葵缓步走出旅馆,手从小林明裕的手掌中滑出,向着外面的女孩走去。
每一步,脚下都会有虚幻的花朵开放,每一步,葵脸上的皱纹便会少上一些。
让她来到女孩身边的时候,已经变作了20岁左右的形象。
她回头展颜一笑,伸手拉过女孩的手:“孩子,跟我走吧。”
原本毫无动静的女孩身上突兀的燃起大火。
但很快,大火被不断盛开的虚幻花朵所覆盖,仿佛大火成为了花朵的养分。
“走吧,孩子。”
葵又说了一遍,她和女孩的身上同时冒出无数的鲜花,鲜花一闪而逝。随着鲜花消失的,还有葵和女孩的身影。
小林明裕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浑浊的眼睛中流出两行泪水。
他张嘴清唱,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歌曲。
许久,小林明裕一个踉跄,扶着门框才让自己没有倒下。
“葵,不用等太久,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说完,他一抹眼泪,关上了旅馆的大门。
项歌几人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等他们第二天见到小林明裕的时候,小林明裕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是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脚步都有些蹒跚。
项歌几人只以为小林明裕是担心富江,毕竟富江是旅馆的客人,一但出事,势必会影响旅馆。
更何况,凶手还极有可能是山本一郎。
只可惜,依旧没有找到富江。
山本一郎也始终没有开口。
就在大家着急不已的时候,项歌接到了贞子的电话。
“欧尼酱,爸爸病重,我需要马上赶去医院照顾爸爸。”
剧情开始了吗?
项歌只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急忙说道:“你等着我,我马上回去,然后一起去医院。”
“我已经在电车上了,欧尼酱你直接......”
“谁让你上车的?”项歌生气道:“我不是让你等着我一起去吗?谁让一个人去的。”
贞子被吓了一跳,唯唯诺诺道:“我,我不是一个人,远山学长和我一起的。”
“远山博?”
项歌记不清电影中远山博是否和贞子一同前往了医院。
但这丝毫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焦急。
挂断电话后,他先给小林介说了一声,又跑去找了小林明裕。
本以为小林明裕会阻止自己,为了安全让自己留在旅馆。
没想到一系列说辞都没有用出,小林明裕就答应下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项歌却不敢耽搁,交代了最不放心的伽椰子一番后,直接坐上了火车。
等他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也不管时间太晚,直接打给了远山博。
远山博的号码是贞子留给他的,在之前通话时,他也和远山博聊过,只是没想到电话打过去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
再打直接被挂断。
项歌心急如焚,只好径直赶往医院。
凌晨一点,项歌终于站在了南箱根疗养院的门口。
南箱根疗养院位于城市近郊,即便是近郊,却已经略显荒芜。
周围除了寥寥的几户人家外,只有南箱根疗养院还亮着灯光。
门口上了年纪的保安已经睡着了,项歌也没有打扰他,翻过并不高大的围墙,直接进入了疗养院。
他不知道伊熊平八郎住在哪里,本想要问问值班的护士,却不想大厅中虽然亮着灯光,却一个人也看不见。
寂静的疗养院中,只有老人痛苦的伸吟偶尔传来。
“冷静,冷静。”项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竖起耳朵,再次拨打了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