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子谦苦笑了一声,“谁知道是被抓走,还是被人救走?”
这句话让秦正海吃惊不小。“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少夫人计划好的?”
“偏就这么巧?她前脚说身体不舒服,后脚车子就遭了劫?”
秦正海仔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觉得不会。我看得出来,少夫人好像真的身体不舒服。再说了,这些天她从来没有同别人接触过,对方如何能这样精确的掌握她的动向?我虽然看得不真切,但我感觉最后少夫人确实是被胁迫的。”
皇甫子谦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随着秦正海的话一会儿升上云霄,一会儿又沉入谷底。“你可确定?”
“子谦,你这是关心则乱。现在的关键是要查出少夫人被抓去了哪里。”
“正海……”皇甫子谦想了好久才开口,可也只有这么一句。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秦正海无力的靠在床头,“如果真的是父亲,我一定会好好劝他,你放心。”
皇甫子谦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休息一会儿。”
没一会儿,皇甫子谦去而复返,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秦万山以及其他几位将领。
秦万山一见秦正海躺在床上的样子,不由得眉头紧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来。“正海,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出了什么事情,父亲难道不清楚吗?”秦正海将头一歪避过了秦万山的手,冷冷的说道。
秦万山脸上怒气更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夫人被人劫走了。这件事情是父亲做的吗?”
秦万山一听他这话,回头看了看徐有常、姚世元,见他们也是面面相觑毫不知情的样子,又看了看一直负手背对着他们站在窗边的皇甫子谦,哈哈大笑,怒气冲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想要解了我的兵权,大可明着来!就冲你是皇甫大哥的儿子,我绝对不说二话。可你没必要这样,挑拨我们父子反目!”
“父亲!”秦正海语带沉痛。“你为何不想想,子谦为何要将你和几位叔伯单独请到这里?为的就是不将这件事情闹大。如果子谦真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又何必留着我的命?更何况,父亲可想过,就算他要你的兵权,又何必要找什么借口?”
秦正海的话说的直白,可也实在是形势所迫。他知道,就算父亲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可难免他手下的人也会如此。他这话不光是说给父亲听的,更是说给在场的徐有常、姚世元说的。既然如此,不如将话一次性说个明白。
秦万山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是想着倚老卖老罢了。“少夫人让人抓了与我何干?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秦万山敢对天发誓,我没有!”虽然态度依然强硬,可气势已不复从前。他冷哼一声,“再说,少夫人又不是第一次失踪。难道她每一次走丢都要赖在我头上不成?”
正在僵持不下,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还有赵汉生的声音:“少帅。”
皇甫子谦这才转过身来,目光在众人身上快速掠过,不带任何情绪,最后停留在秦正海身上,“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门一关上,秦万山将军帽用力甩在床上,指着秦正海大声喝道:“好!好!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会让自己的儿子拖了后腿!”
秦正海却是毫无惧意。“父亲,你怎么还不懂!先不论子谦对少夫人的感情。单就凭她是江南陶家的人,你就不应该动她!”
秦万山气急了,也顾不上秦正海的伤,一巴掌便拍在了他的头上。“你老子说没干过,你不信是不是?”
秦正海也顾不上那一巴掌带来的眩晕,半信半疑道:“真的不是父亲做的?”
秦万山也不回答,只是气哼哼的将头扭到一旁不看他。秦正海又将目光转向徐有常和姚世元。
徐有常看了一眼秦万山,这才开口道:“我也不怕说,我们是有打算除了那个女人的。可今天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做的。”
秦正海听他这样说,终于相信了父亲的话,只是心里更加疑惑,“那会是谁?”
屋里一时陷入了寂静。皇甫子谦推门进来,对赵汉生说了一句什么,便关上了门。
“子谦,我问过了,这件事情真的不是父亲做的。”
皇甫子谦却只是淡淡的说道:“嗯,我知道。”
“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秦正海正要再问,却听到门口响起清脆的女声:“到底什么事情?舞会正热闹着呢!”
徐有常和姚世元倒没什么,秦万山和秦正海却是脸色一变。
那是秦正敏的声音。
话音刚落,人便推门进来。许是刚刚跳完舞,秦正敏的脸上还有一丝的潮红,看到屋里的人,吃惊的问道:“父亲,哥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皇甫子谦也不答话,只是对徐有常和姚世元道:“下面都在找徐军长和姚军长呢,烦请两位代我和秦叔好好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