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新奇和兴奋。
说白了,她也相当一个小鸟依人的女人,甚至是依附强者的姬妾,只希望这个人能撑起她头上的天,为她遮风挡雨。
“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人家都听从你的话,罢免了十常侍,只要你陪陪人家罢了。”
袁珣点点头,这女人还算是听话,只不过莫名其妙缠着自己作甚?
“你说的游戏也好,就陪人家玩一会儿,好吗?”
何之瑶近乎哀求的语气让袁珣心头一软,没有那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请求吧?他在心中暗想道。
拒绝不了女人的要求,这是病,得治!
袁珣在心中暗自鄙视自己,手上却是接过那盏酒,一口干下。
“主人,便给奴家一个时辰时间吧,就当陪奴家玩游戏,奴家一定不会耽误主子时间,可好?”何之瑶柔声说道,轻轻将脑袋靠在袁珣的膝盖上,这种充实感不禁让她心中安详万分。
袁珣只觉的何之瑶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秀发之上,暗叹一口气,也轻轻抚摸着何之瑶的一头青丝。
一瞬间,何之瑶眼眶通红,差点落下泪来,曾几何时,她在梦中想过,那个男人会这般对自己,在自己无助的时候这样轻抚她的头发,只不过那个男人只会在西园中寻欢作乐,任由自己在皇宫中暗自神伤。
那般残害那男人宠信过的宫女,不过是想引起那男人的注意吧?即使那男人摆驾长乐宫,狠狠骂她一顿……不,就像袁珣那般痛打她一顿也是好的。
没有,从来没有,除了才入掖庭那段时间那段时间,男人在她身上耸动,她就像从未在那男人生命中出现过一般。
可笑的是,倒头来替那男人做了这件事情的,居然是一个小自己十四岁的少年。
她轻轻擦了擦眼角,轻笑出声,站起身道:“主人,奴家为你卸甲。”
袁珣吓了一跳,急忙摇手问道:“你要作甚?这可是在皇宫里!”
看着袁珣窘迫害羞的样子,何之瑶噗嗤一笑,如同牡丹开放,笑道:“你想得美呢!人家只是想帮你卸甲,让你放松放松。”
何之瑶小女人一般的笑容,让袁珣不禁一呆。母仪天下,以狠辣着称的女人,居然在自己面露出这般小女儿神态,传出去谁信?谁敢信?
“算了,你别叫我主人,我浑身难受得紧。”
何之瑶白了袁珣一眼,俏脸微红,打趣道:“你那天对人家……那样,不是逼着人家叫你主人么?今日怎的就不敢受了?”
袁珣苦笑道:“那不是气头上么?你可是皇太后啊!你这么叫我我真的很别扭!”
何之瑶闻言幽幽一叹,说道:“世人都觉得我是天下至尊,谁知道我心里不过只想做个寻常妻子,和丈夫琴瑟和鸣?”
袁珣也是一叹,说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何之瑶闻言喃喃重复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一入侯门深似海……说得真好……”
说完笑道:“你不愧是文满洛阳的桃花仙美侯爷,一身才气甚让人仰慕,这首诗全文是什么样的?”
袁珣略略一想,吟道:“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何之瑶眼眶又红了,红着眼睛笑道:“这诗真好,人人皆说皇家好,谁知百姓俱真情。这皇宫中没有真情,有的不过是尔虞我诈罢了。”
她摇摇头笑道:“不说这些,你不让我叫你主人,我又该唤你什么呢?”说着,看着一身盔甲,英武俊秀的袁珣,“这样吧,妾身唤你将军可好?”
袁珣无奈道:“只要不叫主人,什么都好。”
他却没注意到,何之瑶自称起“妾身”,“将军”、“妾身”这是有将军封号在身的人,家中妻子和丈夫之间常用的称呼。
“将军这几日辛苦了,妾身为将军卸甲。”
何之瑶轻轻将袁珣扶了起来,有些生疏的为袁珣开始卸甲。
虽然她手法生疏,有时候还会弄疼袁珣,袁珣却也忍住没有说话,今日的何之瑶和以往又很大的不同,以往的何之瑶高高在上,自私恶毒,目中无人。而今日淡妆素衣的何之瑶,就像是一个寻常的妻子,温柔体贴。
不过是个被皇权毁了的可怜女人……
袁珣心中轻叹。
袁珣卸甲完毕,却感觉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他身体一僵,一动不敢动,刹那间,后背湿了一片。
片刻后,双眼通红的何之瑶放开了他,拉着他来到酒宴前坐下,轻轻倚着他,为他又斟了一杯酒。
“将军,请酒。”
何之瑶端着酒盏送到袁珣嘴边,身边女人温热而暖暖的身体,还有那幽幽传来的玫瑰香,让袁珣格外紧张,他只是僵硬的将酒喝下。
何之瑶又执筷捻起一筷子菜送到袁珣嘴边,一手在下面接着,以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