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仗,夜战偷袭不打火把的情况也不多。
董卓猜对了,虎贲卫乃至整个冠军守军,因为冠军县商贸繁荣,经济发达,袁珣不缺钱,夜盲症这种病说白了就是缺维生素a,维生素a只要多吃动物肝脏和鸡蛋就是了,以冠军县守军那种令百姓都极为嫉妒的伙食,就算全有夜盲症,营养充分的情况下也都好了。
而袁珣在追赶途中就记得,似乎历史上就是董卓堵住了奸宦北逃之路,立下救驾大功,换取了能够和袁绍、袁术这些大佬平等对话的政治资本,继而才因废立之功一路平步青云,成为汉末前期第一军阀的。
是故在路上,袁珣下令全军熄灭火把,只留五个火把在前引路,听得前方喊杀声起,又灭了火把,借星光偷袭董卓。
只有这样,董卓才不敢放开和自己对刚,毕竟他在暗,董卓全军人人手持火把,集中在一起犹如一座灯火辉煌的城邦,就如同活靶子一般,他当即命令全军散开放箭。
邪门的不止如此,董卓发现袁珣虎贲卫骑兵用的是很邪门的弩,眼看几个骑兵手臂上的木盾居然被那弩箭洞穿,半截箭头透过木盾刺穿手臂,惨叫着放下木盾而被射成了刺猬,关键是箭雨丝毫不停歇,犹如瓢泼大雨,快得惊人,就连停顿都没有,射的飞熊军叫苦不堪。
对面用的什么邪门弩弓?!
“袁君瑜!我乃是救驾而来,为何无故攻击与我?”
董卓藏在骑兵后,自己又不能没了火把,要不然更是被偷袭,又不能主动出击,只怕中了对方埋伏,打不得退不得,一时间只能堪堪防御,心中憋屈无比,怒吼起来。
“咦?董公?真是夜路多见鬼,你不驻守夕阳亭,何故却带骑兵来此?”
黑暗中传出一声“清朗”的公鸭嗓:“若真是救驾而来,何故天子向我呼救?”
“我他娘怎么知道天子为什么向你呼救?”董卓憋屈欲死,破天荒的叫起了屈,“是你叔父袁本初传来消息,让我速速带兵赶赴邙山救驾,我只是听命行事!”
“主公,这样下去不行,敌在安我在明,对方只怕是一支人人有夜眼的精兵,若是时间拖长了,我们必溃!”
董卓才说完,李儒缩在他后面抱着脑袋低声呼喊起来,董卓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便又听李儒道:“主公速速命全军散开,暴露天子车架,袁珣投鼠忌器,必然不敢再如此以弓箭偷袭!”
董卓闻言眼睛一亮,这车上可是大汉天子,就算袁珣胆大包天,也不敢伤帝后一根汗毛,况且车上还有袁珣“未婚妻”代郡公主刘彤!
“好!你若不信,自来问天子太后便是!”
董卓大眼一瞪,挥手道:“退!”
霎时间,被虎贲卫射的狼狈无比的飞熊军从两侧退开,霎时间天子车架暴露出来,袁珣这边反应极快,一看董卓军阵分开,马上停止了满天箭雨。
这时候,黑暗中马蹄声响起,满身尘土身着道袍的袁珣骑着夜照玉走出黑暗的夜色,朝着董卓军阵而来。
董卓大怒,正要命飞熊军上前击杀这可恶小儿,便听袁珣很无赖的对身后黑暗中叫道:“兄弟们听着,老子要是有半点不测,不用管我,射死这群西凉蛮子!”
董卓胸口一滞,看着满地人马尸体,钢牙要的吱吱作响,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居然死伤了近二百飞熊军!
“主公息怒啊!这袁君瑜虽然肆意妄为,可是终究是袁氏嫡孙,在废立之前,我们还需仰仗袁本初才能进的洛阳城,若是此时击杀这可恶小儿,只怕影响布局!”李儒看董卓满脸杀气,赶紧上前劝解董卓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董卓一代枭雄,钢牙咬碎,也算是忍了下来。
袁珣大模大样带着陈到纵马来到两辆车架面前,也不理董卓,滚落马鞍,半跪于地抱拳道:“陛下,太后,渤海王殿下,公主殿下,微臣救驾来迟,死罪!”
这时候,两辆车的车帘这才掀开,何之瑶磕磕绊绊下了马车,刘彤搂着两个弟弟也下了马车。
“君瑜……”
何之瑶实在是受了惊吓,一看袁珣灰头土脸,但是俊逸依旧,芳心稍安,正要上前扶起袁珣,忽然身边红衣一闪,只见刘彤飞速上前一把抱住袁珣,眼泪直流。
“袁君瑜!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刘彤一边哭,一边用粉拳击打袁珣胸膛,刚才她护着两个弟弟,强忍着惊恐,此时见了袁珣前来,一颗心才放下来,情绪也绷不住了,一面击打袁珣,一面放声大哭。
袁珣此时也是尴尬万分,但看得出来,这小妮子确实受惊了,只好轻轻拥住她,轻拍她的脊背,柔声道:“我来了,没事了。”
刘辩也是一面流泪一面笑道:“姐夫,你终于来了,朕就知道你会来……”
何之瑶看着刘彤在袁珣怀中的样子,轻轻一叹,心中不悦,干咳一声:“君瑜救驾有功,快快请起!”
董卓在旁一听,气得青筋暴起,哦!袁君瑜明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