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也不想。”
袁珣低沉着声音,推着董白来到阵前。
董卓手一抖,大怒起来:“你这小杂种,居然如此卑鄙,我孙真心待你,你居然这样?我有何错,你要背叛我!”
“哈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被绑着的袁隗突然大笑起来。
“董仲颖啊董仲颖,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么?”
“闭嘴!”吕布皱眉,用戟杆向袁隗腹部抽去!此时他不敢在董卓面前有分毫的异常。
“吕布!你敢!”
袁珣大怒,高喝起来。
老人被抽的身体一弯,噗吐出一口鲜血,但是又挺直身体笑了起来。
“董仲颖,枉你费尽心思把持朝政,却不知天下大势!”
“老匹夫,你说什么?!”董卓怒道。
“哼!”袁隗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把天下世家名士提拔就没人看得出你实际是想把世家束之高阁高高供起来,想打压世家文士,以武独裁的狼子野心么?我告诉你,你在想什么,天下人无一不知!
你妄自废帝,把持朝政,乃是国贼!
我袁家为了救出帝后,这才与你虚与委蛇,你真以为我们会和你狼狈为奸?呸!你做梦!
老夫告诉你,天下容不得你这样乱来!”
董卓勃然大怒,咆哮道:“你们世家把持朝政又能好到哪里去?天下照样乱作一团,我董仲颖一心匡扶汉室,有什么错!?”
“哈!”袁隗冷笑道:“此话骗骗孩童即可,你想匡扶汉室?你若想匡扶汉室,便不会久留河东迟迟不去并州上任!
你想匡扶汉室,便不会私自废帝,还杀了那么多与你意见相左的朝中重臣!
你想匡扶汉室,就不会夜宿皇宫,秽乱后宫!
更不会任由那伪帝污蔑我们袁家,欺辱弘农王夫妇母子!
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自夺权上任之后,不思平定诸州贼乱,也不思劝农励商恢复国力,一心诛锄异己,倒行逆施,你哪里会治天下?你不过是一个想走新莽老路的狗贼罢了!
哈哈哈哈!老夫还告诉你,我昨夜已以三公名义号发文天下,号召各州府郡县有识之士联合反董,还天下清明,董贼,你活不了几天了,引颈就戮吧!”
袁隗此话一出,董卓面色煞白,怒目道:“你……你!”
话没说完,噗一口鲜血喷出,喷了袁基一头一脸,董卓怒极失智,居然举刀就向袁隗砍去!
“来得好!哈哈哈哈!”
袁隗怡然不惧,反而挺胸往刀上撞去!
噗嗤!
利刃入体之声响起,袁隗带着微笑头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祖父!!!!”
袁珣惊叫一声。
袁基喝道:“袁君瑜!我等死得其所,你还犹豫什么?你身担袁家百年期望,还有冠军县几万百姓性命,何以在此做小儿举动!滚!”
说着,袁基奋力撞开身边兵士,朝着董卓冲了过去:“老贼!我与你同归于尽!”
身边军士大惊,下意识一刀刺去,刀剑从袁基透胸而过,袁基嘴角流血,留恋的看了袁珣一眼,用尽全身力气喝道:“冠军县全军听令!给我带走你们公子啊!”
此时发生的太过突然,别说袁珣,就连董卓都愣在当场,袁基弥留之际,隐隐看到黄忠和高览双双杀出,黄忠手一捞,便把呆立在那里的袁珣捞在手里,然后和高览策马朝着己方军阵狂奔。
军阵中的郭嘉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对着面容古怪的贾诩鞠了一躬,道:“郭奉孝替主公谢过文和为他填上最后一块短版……名声……”
贾诩苦笑一声没说话,便听郭嘉面色肃穆喝道:“全军听令,后军变前军,弩兵,漫射阻敌,掷弹兵拦截追兵来路,神火雷!放!全军徐徐后撤!”
霎时间,近万冠军军如同一家开始行动的战争机器,快速运转起来,组成鸳鸯大阵的冠军县军后军便前军,迅速朝着南方撤退,而掷弹兵估算黄忠退后的路程,忽然神火雷化作星,不断砸向两军之间,筑起一面面火墙!
袁珣呆立在黄忠马腹之上,耳畔还是袁基的话。
你身担袁氏百年期望和冠军县数万百姓性命,滚!
直到身后火墙热浪袭来,袁珣才回过神,眼泪不争气的往外狂飙,他对着火墙那端怒吼道:“董卓!我袁君瑜与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董卓隐隐听到这话,满面狰狞,正要挥兵追击,忽然间眼前董白哇一声哭了出来。
“爷爷……放他走吧!放他……走吧!”
“主公,此时不能放虎归山啊!”李儒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墙,和火墙那面徐徐后撤的袁军,焦急道。
董白忽然从腰上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抵在脖子上,刀尖瞬间刺破白皙的脖子,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