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赵云大怒之下打马急追,二人瞬间跑出十余丈距离。
就在此时,只见太史慈不知什么时候从背上取下了大弓,转身对着赵云。
赵云眼睛一瞪,只听弓弦响动,他赶忙挥舞长枪拨打箭矢,哪知那贼将却是使得一手九箭连珠,每次搭三箭,以极快的速度连射三次。
赵云拨打了八支箭,却是在躲不开第九支,只能微微偏头力求躲开那朝着面门射来的第九支箭!
只听当一声,头盔已经被射掉,力道之大,让赵云脑袋一昏,眼前也是阵阵发黑。
莫说是头盔被震飞,他的发髻都被这势大力沉的一箭震散,一头长发随风飞舞。
“哈哈哈哈!来而不往非礼也,还敢追吗?”太史慈捂着肩膀嚣张的大笑道:“你伤我肩膀,我射你一箭,扯平了,不服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赵云一甩脑袋,勃然大怒,正当要再次打马追出时,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住手!”
赵云顺音看去,只见一个个头不高的俊逸青年提着一个鹿皮背囊,身后还有几个孩子,手上还拿着炊饼,正畏惧的看着他们一行人。
“这位将军,我等皆是良民,何故无故为难我等?”青年放下背囊,施施然朝着赵云行了一礼。
赵云看此人衣着得体,虽然有些风尘仆仆,但是其言行怎么也不像是贼寇,倒像是哪家世家子弟。
再看那正在包扎肩膀的贼将,一身玄甲,外罩红色战袍,那胸口是大甲片雕饰的兽首,而且刚才贼将以胸甲接了自己一枪,那胸甲上只是有些凹陷痕迹,如此精美坚固的甲胄哪里是黄巾贼能够拥有的?
莫非有误会?
青年说完,犹自有些责怪的看了太史慈一眼道:“子义也是,明知有误会为何不解释,还要胡闹?”
那叫太史慈的汉子讪笑一声,又指着赵云道:“此人前来,不分青红皂白便打,我太史子义自然不是软柿子,陪他玩玩便是……”
“胡说……”青年摇头苦笑道,“分明是你技痒,故意不解释的。”
太史慈嘿嘿笑道:“这么说倒也不错,不过这小子武艺比我还高出几分啊!到底是哪里来的!刘玄德手下到听闻有两个义弟武艺颇高,一个红脸的,一个黑脸汉我都见过,这又是谁?”
赵云皱眉道:“你不是黄巾为何残杀百姓!”
太史慈冷笑道:“你几时见我残杀百姓,那明明是贼寇,你以为贼寇都是用刀子的?刀子哪有那么好弄?拿镰刀的不是贼?好笑!”
那青年也是苦笑行礼道:“将军误会了,我等乃是前往豫州的行人,途径此地发现此地早已被贼寇占领,只活着我身后这几个孩子,子义愤怒之下杀遍贼寇,我武艺稍弱只能护住这几个孩子,倘若不信,将军尽管问我身后的孩子便是。”
赵云愕然的看着那几个躲在青年身后怯怯看着自己的孩童,半响后只能抱拳道:“这……是在下鲁莽了,错把二位英雄当了贼寇,还请二位原谅。”
太史慈嘿嘿一笑道:“无妨无妨,能和你这样的高手交手,也算是好事,你叫赵子龙是吧?乃是哪方将军,何以带十几个人在旷野流荡?”
……
“哦,原来是子龙将军,以子龙将军的身手,投一方势力也能表一上将,却是在青州保境安民,让曹阳佩服。”
误会解除后,天色也晚了,赵云带着十几个白马义从就地驻扎,和曹昂太史慈一起点起篝火,几人拿出干粮分食,开始闲聊起来。
赵云知道自己身手,眼前二人一个贵气,一个武艺高超,自然不是什么寻常人,赵云自然也没说自己是刘备手下郡尉,只说自己是本地团练,带着私兵保境安民。
而曹昂也没透露真实姓名,几人就这么闲聊起来。
“这位太史将军莫不就是前些年闯荡辽东的游侠太史大侠?”
曹阳赵云没听过,太史慈的大名赵云可是从田楷口中听过不止一次:“太史将军不是效力于孔北海,怎会在此处呢?”
太史慈看了曹昂一眼,笑道:“我哪里效忠孔北海了,当日不过因为孔北海对我母亲有恩,报答他恩情,此番遇得曹公子自东莱返乡,给的护卫钱高些,才接下这活。”
赵云好奇的看了曹昂一眼,问道:“曹公子是豫州人么?不知和奋武将军曹公是何关系?”
曹昂摇头笑道:“曹某可不敢和曹奋武攀亲,不过同姓而已,我家乃是商贾之家,此番至东莱也不过做些盐铁生意,哪知道青州忽然贼乱,家中长辈催得紧,只好雇佣子义护卫返乡。”
赵云点了点头,叹道:“这次青州贼乱,真是民不聊生啊……”
曹昂笑道:“青州有子龙将军这般英雄,想必不久便能靖平。”
赵云巴拉了一下篝火,火光映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他叹口气道:“纵是赵某一身武艺,单枪匹马又能怎样?青州之乱不在贼多,而是人心不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