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她紧接着道:“爹爹、师兄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先听我说,是否有理。”
“爹爹得在五年内突破金丹,需得把握好此次在上灵仙宗听学机会,专心修炼,切不可分心。”
“师兄22岁便已炼气九层,在修炼上极有天赋,若钻研修炼或可百年突破金丹,届时光大咱们百花派门楣,如今眼瞅要步入筑基,应去修炼,应去听学多向前辈取经,不可将时间浪费在你不擅长之事上。”
“我虽无灵根,但种植灵植无需灵力,炼制丹药也可借助蓄灵戒,地级以下丹药都可炼制。”
“即便我在这两道上没有天赋,仙师们讲的东西我听不懂,但我记性很好,课上仙师们讲了什么我都能记住,到时照本宣科复述给门派里的师兄师姐们也是可以的。”
“今日我去听过灵植课,仙师讲得我现在还记得,寒束草,治热症,三年熟,不可烈日暴晒,叶黄辅以冷泉,叶红辅以杏秋草腐叶,每两日灌一次水。”
“辛奕草,固筋脉,两年熟,喜阴,每半日灌一次水,若施以赤灵矿砂,可使根茎肥大。”
“还有其他,我都记得爹爹、师兄,我可以的。”
黎晚笙所言句句来自肺腑,百花派人人都待她极好,她想为爹爹大师兄还有娘亲分忧,以及百花派的师兄师姐们,他们忧她身体让出名额,她不能让这名额在她身上白白浪费。
黎有财和黎会发沉默了,黎晚笙说得句句在理,这的确是对百花派来说最好的选择,但他们心疼黎晚笙。
本是将人带来养身子的,这般便要受苦了,炼丹课还好,灵植种植却是要拎水抗锄头的,黎晚笙从小被门派宠着,哪受过这些苦。
黎有财斟酌后道:“学习两门课太过辛苦,笙笙只上炼丹课吧,灵植课交给我和你师兄,我们一人上两个月,白天上课晚上修炼,耽误不了修炼。”
黎会发附和:“对对,照师父说的做,耽误不了。”
黎晚笙一边牵起一只手晓之以情:“我知道你们担心灵植课辛苦,但我真的可以,多动动对我身体还好呢,再说,上灵植课可让我多了解灵植药性,于我炼丹有益,爹爹、师兄你们就答应我吧。”
老父亲黎有财眼中溢出了泪水:“咱们笙笙长大了啊。”
长大了,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黎晚笙想起商牧央在云起台上对她的控诉,说她是被夺舍的妖女。
一个外人尚且如此认为,百花派中熟悉她的人会是何想法?
到这个世界以来,她私心不愿当原主的替身,也不想剥夺属于原主的关爱,她不知如何开口提出此事,又担心揭露身份后会丧命,言行举止矛盾得处于半收敛状态,她被动地等待黎有财他们发现而后对她处刑。
但十天以来,他们似乎并无察觉。
今天,她忍不住要问了。
“爹、师兄,我突然恢复神智,又突然这般聪明,你就不怀疑我被夺舍了吗?那日云起台上商牧央便说我被夺舍了。”
黎有财破涕而笑:“笙笙还夸起自己来了,不知羞。当爹的再不济自己的女儿还是认得的。”
“笙笙有很多小习惯,想问题时右手大拇指会抠无名指,不高兴时会哼哼两声,梦呓时总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像什么手机、闹钟、□□等等。”
“你恢复神智后不也经常蹦出些爹娘还有师兄师姐们听不懂词吗,之前你坐后山溪边,爹又听到你提起‘□□’,说什么‘来把□□也行,一枪爆头一只灵兽’。”
“欸,爹可不是偷听,那天就恰巧路过。还有你刚那哼哼的调调,跟以前一模一样,所以你一定还是爹的笙笙。”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运道,笙笙突然这么聪明定是天道垂怜,惜你之前受了苦。
黎晚笙温笑:“我哪有受苦,是辛苦大家照顾我了。”
她面上平和,心中却掀起惊天巨浪,黎有财说的抠手指和哼哼的习惯都是她在原世界就有的!原主一个修仙界的人说梦话为什么会说现代词汇?
她穿越来时就有原主所有记忆……
她的名字和容貌与原主一模一样……
还有方才商牧央当着陆清玉的面指控她被夺舍,陆清玉作为修仙界第一人应当看得出一个人是否被夺舍,他未将她处置,是因为认为她没被夺舍。
黎晚笙头皮发麻,这事儿有点玄乎且细思极恐,她和原主是什么关系?她又为什么突然来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