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地方便是包子铺旁的乔家钱庄。
第一世时,沈逸春便是在乔家钱庄门口偷了某富商的银子而被沈锦发现的,于是这次按照老套路在钱庄门口来回徘徊。
不得不说,乔家钱庄确实是气派。门口的匾上金光闪闪,红木雕刻的貔貅镶嵌在门里,两个做工精美的红灯笼听说是仙人相赠,红色的流苏在微风里飘荡,气派非常。
随着金乌高挂,进出的人也多了起来。有身穿精致短袄红罗裙的侯府丫鬟,有身披玄色金丝大氅的达官显贵,还有一些风尘仆仆路过的商人。
我在包子铺前来回走动,低着头,眼睛却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周遭的人。
终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衣角,月白色常服与一双白色靴子。
沈逸春刻意撞上去,轻轻一扯,一块玉佩便到了手中。
等等,怎么是玉佩?身量也不符合。
还没走出步路,便被那人擒住双臂。
那双手不大,但是力气却是她此时不能比的。
“胆子够大,敢偷小爷我的东西!”
稚嫩的童声响起,她挣扎着扭头看过去,入目便是一根玄色蹀躞带,再向上便是少年稚嫩的面庞,月白锦衣也掩不住他的华贵。
是个沈锦的儿子,沈遇鸣。
不过,沈遇鸣一向草包,天资平平,吃穿奢靡,倒是没干过什么特别有出息的事。
简而言之,是个有钱的二傻子。
“公子哥哥,我实在饿极了,不该偷你的东西,求你放过我。”
沈逸春露出水汪汪的眼睛,现在玉佩在她怀里,抵赖是不行了,只能卖可怜。
果然沈遇鸣轻轻松了手,只按住她的肩膀,板着脸:“把我玉佩还我,小爷我就不追究。”
沈逸春将眼泪蹭在袖子上,将玉佩从破破烂烂的衣服里拿出来,然后一脸委屈的看他:“还给你,谢谢哥哥。”
短窄的破衣露出她细弱的腕子,沈遇鸣接过玉佩以后却没走,反而将手里的糖葫芦给了沈逸春,叫一旁的花月买了一袋肉包子,放到她的怀里。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逸春看着和包子放在一起的碎银,想起上一世刚上山时,被安排给沈遇鸣做婢子,无意间打碎了沈遇鸣的一柄玉如意,他随手将碎玉丢了,也未曾为难过沈逸春。逢年过节还常赏赐些银钱。
沈遇鸣为人虽单纯骄纵,却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上一世我留了他一命,等他经年后寻我复仇。
冷风迎面的吹,不堪冻的身子打了个哆嗦。然后找了个角落,把糖葫芦吃得一干二净。
用袖子擦干嘴角,摸出怀里的玉佩,正是她刚刚偷走的那一块。沈逸春要偷的东西,从来没有不成功的。
她抱着包子蹲在墙角,看见王井向她跑来,眼里盯着她手里的包子,豪不费力便夺了去,一边吃一边问:“你可偷到别的东西?”
“没有。”然后故意捂住心口的衣襟。
王井当然觉得沈逸春自作聪明,便把包子塞到怀里,而后将她怀里的玉佩抢走。
“呸,没实话的杂种。”他吐了吐嘴里的韭菜,然后大摇大摆的把玉佩装进怀里,把包子三下塞完,晃悠悠的朝当铺走去。
果然,刹那间便被抓住搜身,怀里赫然是那玉佩。旁边的沈锦将玉佩丢给花月,扬手给了花月两巴掌。一群人对着王井骂骂咧咧。
花月受不得气,在王井身上又打又踹,打得他口鼻尽是鲜血。
沈逸春在一旁偷笑,挤在人群里看热闹。
转眼王井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将沈逸春供了出来。沈逸春便“不小心失足”摔在沈锦面前。
那夫人把我拎起来,一双和沈遇鸣如出一辙的眼睛盯着我,“小乞丐,是不是你摸走了我儿的玉?”
天地良心,确实是沈逸春。
只见沈逸春她两眼一弯,脸蛋一垮,涕泪横流。
“夫人,真的不是我,那位哥哥见我可怜,还给了我银子,我怎能偷他玉佩?”
于是她将袖里的碎银扔在地上,王井已被打得说不出话了。
“夫人别急,这乞丐都是惯犯了,估计是同伙。”
乔家钱庄的老板亲自迎出来,对着沈锦笑出两颗金牙。
沈遇鸣看着沈逸春,再看看昏死的大虎,低头不语。
“不是我,我没有。”沈逸春挣扎,反而是向她辩解。
“不信你问哥哥,看看他有没有见过那乞丐。”王井最喜到处乱窜,这条街每日得走八百个来回,一定和沈遇鸣碰过面。
但沈遇鸣此时却并未言语。
沈锦便问道:“遇鸣,你有没有遇到过?”
沈遇鸣浅浅摇头。
诶呀失策了,沈逸春心中一动,便又有了对策。
“哥哥人小,对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