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此人上一世屠了丁家,我担心她此世还会对丁家不利。”
绛遥点点头,将此事记在心里,一眨眼便不见了。
沈逸春看着他飞舞着向云端出发,心中生出一种艳羡,等她此生报完仇,也化作一只飞鸟,随处翱翔。
她便在这山中修行,景怀渊看着沈逸春废寝忘食,突然感慨:“青鳞当年也是这样,子女都如此上进,我这当爹爹的,只好和云卿浪迹天涯喽。”
说罢,便让云卿留下一本鬼画符般的药典,让沈逸春自学,自己牵住云卿有些糙的手下山游历去了,一时间群妖山的景宅里只有她和芜芳,若说还有谁,便是好兄弟阿冬了。
阿冬自上山以来便身体倍棒,吃的越发多了,估计来年便可以磨刀霍霍了。
却不想来年又生了一窝小黄狗,景宅里边多了一群恶犬,总是叼着沈逸春的衣角,偷她晒在院中的衣物,遂她修为更上一层楼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晾衣绳挂的更高了,冲着恶犬咧嘴:“嘿嘿,这下咬不着了吧。”
芜芳看着房顶上开心得打滚的沈逸春,抱起一只小犬笑得前仰后合。
沈逸春下山找了福络,认他做了兄弟,想着以后给绛遥做个“伙伴”,好好治治他到处疯的毛病。
她在信中告知绛遥此事,吓得他半年不肯来信。
如此,春去秋来,当沈逸春可以轻易感知落叶下坠,初雪飘落时,已经是三年之后了,她在此基础上融合群妖山功法与扶鹿功法,经脉被群妖山的灵力冲洗得坚韧有力。
虽表面上用的群妖山的功法,但对于扶鹿的功法更加得心应手。
终于四年后,沈逸春可以在瞬息间飞到镜湖中央的湖心亭上。
可当沈逸春看见青鳞七年前在高台上留下的鞭痕与刀剑印记时,她发觉她还是太弱了,并不是青鳞的对手,于是日复一日的在高台上舞剑,挥鞭,终于在一个除夕夜舞出了与青鳞同等力度的鞭痕。
此时沈逸春才二八年华。
群妖山纷纷感慨她天资聪颖,这妖主之位怕是要易鼎了。
沈逸春转头扎进了云卿留下的医术里,医术却比任何功法都要艰难,她学得吃力,有一次针灸差点直接一命呜呼,芜芳写了信给云卿,才能保住性命。
因而,医术一道,学了甚久,收效却不多,堪堪认识些药罢了,止血等常用的手法还稍微熟练些,再难得,可就生死难料了。
终于知道为何云卿总是脾气暴躁了,连个医书都写得如同鬼画符般。
当沈逸春炸了第十三个丹房后,除夕夜的烟花从湖心亭飞至半空,和她的丹房一起消失在烟尘中,恍然惊觉,已经十年了。
芜芳看见丹房再一次爆炸,只是扶额叹了一口悠长的气,打算明日再叫树妖修补一趟,只是瞥了一眼,便抱着阿冬向湖心亭飞去了。
此次丹房炸出了一个冲天的烟花,烟云在月光下围绕着景宅,沈逸春被这爆炸冲击到半空,正要运功御剑飞行,却忽然想起前天试药,周身经脉灵力滞涩,还未恢复。
她满脸的灰烬,这爆炸毁不坏修行多年的身体,却也能让她从半空摔个半死。
用力念口诀,一点火花也没有,伴着烟云一起飞向半空,甚至听见妖怪喊道:“烟花里炸出了一个人!”
“胡说,那明明是只黑乌鸦!”
“......”
耳边烟花轰鸣,眼前一片绚烂,硝烟味吸了满腔。
沈逸春心如死灰,努力护住脸,避免死得太难看。
却发现自己仰面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里,那双手抄起她的膝弯和腰肢,轻松抱着她脱离这下坠的死亡之旅。
那人飞的极快,除夕夜的风吹开她有些乱的头发,突然一朵烟花绽放,那人猛地换了个方向,沈逸春用手紧搂着他的脖子,睁开眼睛,发现这人的下颌还有些冒青的胡茬,不多,但这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青鳞。
他还是一身的空青,在除夕夜的烟火下有些绚丽,头发似乎长了,身上多了一些酒味。青鳞没看过她一眼,手却死死的抱着她,仿佛我是他多年未见的珍宝。
心中这个念头冒出来,沈逸春见鬼似的摇摇头,想要将这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后。
青鳞却笑笑,像是印证了什么。
身前这人的臂膀很有力,甚至都能感受到隐藏在纱衣下的孔武有力的身体,越想越远,脸有些烧。
“你脸红什么?”青鳞语气柔和的问,眼中却又明了。
沈逸春撇撇嘴“没有脸红,烟花照的。”
“好~”青鳞看了看绿色的烟花,没说什么。
她的心里越发后悔,这些年只顾着修炼,却忘记了修习美男计,这才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