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虚情假意,这是金贞儿观察五日得出的结论。不吃小熊,却津津有味地啃鸡翅。前些时候,还吃过“厉害姐”的虫子大餐。切,贱人就是矫情!熊、鸡、虫儿都只有一条命,伤害熊有错,难道吃鸡和虫子就没错?要是真有能耐的话,餐风饮露最为适合。村姑为难了,要解释食物链,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吗?自己说得越多,对方提问也会增多,自己笨嘴拙舌,人家刨根问底恐有麻烦。她只能说物以稀为贵,环境恶劣,危机重重,小熊很难平安长大,需要好心人高抬贵手。假仁假义!金贞儿不以为然,原本想说村姑要谈大道理,皇宫最合适不过,那人有胆量侃侃而谈吗?只是某人敢这么想,却不能直言,皇宫岂能任人随意出入,胡说八道?再说万一村姑口无遮拦连累王府,自己也会在劫难逃,害人害己不可取。
甄会好过着平静的生活,如同以往的日子,主要做的事有按摩、练字,未完工木雕作品也在进行时。让金贞儿闹心的关心则乱,思绪理不清,心乱如麻。在王妃工作时,某人格外热心、体贴,时不时给义兄送茶,送吃食,也送问候,其真正目的是要抓村姑的错处,结果是让自己受气,接连三日,她进屋时都看到村姑慌张又狼狈地从义兄的床上下来,大白天就想着那种事,贱人,恬不知耻!王府的脸面都被丢尽了。钟离珣的侍卫也为难,王妃做按摩是很重要的事,对主子来说必不可少,闲人不便打扰,只是身份特殊的金小姐他们无法阻拦,磨半天嘴皮子,嗓子都要冒烟了,没能挡住她前进的脚步。“义兄,恕贞儿无礼。”她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义兄的房中,不曾想会看到自己最不想见的一幕。二人隔着幔帐看到对方模糊的身影,此时的甄会好工作完毕,正坐在床边伸了个懒腰,嘴里嘟囔着“累死姐儿了”。钟离珣是否又被自己折腾入睡并不重要,把改头换面,自己曾吟过的诗记牢才行,看着他写的堪称印刷体的数个大字,百感交集,对,一切从头再来。某人思绪万千,屋里突然多出几人,村姑王妃受到影响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在床上,尽管自己用双手支撑着,并未“投怀送抱”。旁人虽没看清,此情此景很难不让人想歪,“呸,真不要脸!”其婢女杜鹃心情很复杂,异常气愤,自己无数次憧憬在王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此这般能不生气、愤恨吗?
“不要脸?幸好王爷没有听见,否则当心舌头保不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口无遮拦,不怕连累主子金小姐?家和万事兴,身处王府,夫妻之间你侬我侬,情意浓浓,何错之有?”甄会好一边整理着装,一边不慌不忙走到她们面前,轻言细语地说。
“你……”杜鹃急了,想骂人又怕吵醒王爷,给自己惹麻烦,不得不闭嘴,心里直嘀咕:我呸!情意浓浓?鬼才信呢!躺过那张床就当自己是主子,真是可笑!有小姐在王府,好事能轮到村姑?等着哪天被扫地出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解气。想到这里,她微笑着,盼望自己的好日子早早到来。
金贞儿看到义兄不起身,也不说话,担心会打扰他,便转身打算离开,不曾想撞到端着滋补汤的杜鹃,而杜鹃正胡思乱想,因此没有留意,好东西差点儿糟蹋,多亏金贞儿一名贴身侍卫眼疾手快,汤水只撒了一点点。看到这一幕,甄会好心服口服,为其点赞。这个小小的举动,村姑脸上灿烂的笑容让他感到温暖,心中不像以往那么抗拒。至于美味汤,既然义兄继续睡着,自然没口福喽,她转手送给村姑,顺水人情嘛,想用吃食堵那人的嘴。甄会好是草根阶层,稀罕之物无福消受,这份美食对别人来说是蜜糖,对体质特殊的王妃而言或许是砒霜,忌口才能以不变应万变。最终滋补品进入身手敏捷的侍卫腹中,只用一口便解决,吃相不雅。某人笑了,瞧把帅哥急的,又没人争抢,着什么急呀,好似吃人参果的“二师兄”。
甄会好回到竹苑,没过长时间,她长吁短叹,区区数字出错的有十个,另外四个勉强过关,只是太磕碜,惨不忍睹。哎,算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首要任务是认识那些文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改头换面,重新认识未尝不是乐事。“啊……你们一个个长成这样,张牙舞爪,嘚瑟什么呀,以为姐儿好欺负,是吧?别太嚣张哦,姐儿跟你们耗着,打一场持久战。走着瞧!”她发泄一番后,继续做好学生。两刻钟之后,她喜笑颜开,“耶!各位宝宝,姐儿爱死你们了。”这一回合的较量,因字体属于为所欲为,双方战成平局。
幺贰零和叁叁叁等五名侍卫已成为王妃的专属侍卫,保护她的人身安全,这是好差事,跟随王妃能看到不一样世界,其他几位兄弟甚是羡慕。钟离珣等人心中的疑惑也不少,听王妃说过“徐先生”了不得,所教的这位弟子遇事当仁不让,沉着、冷静,屡出奇招。虽不识几个字,用羽毛做笔,誊写的上千字赏心悦目,令人费解。难道真是没钱买学习用品,或者因为教不严,师之惰,不得已放弃读书识字?然而另一方面,绝大部分女子擅长和喜欢做的事儿,她做得也不够好。按王妃的话说,自己有两个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事实上是真的行,厉害二姐,厉害!
在饭桌上,甄会好依旧坚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