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施宁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饭桌上。
“小浓,你怎么突然穿起了高领?是身体不舒服吗?”施羽臻关切地问。
“降温了,我怕冷。”施宁握着汤匙用餐,表情波澜不惊。
脖子那里大片的淤痕简直怵目惊心,不遮住叫她怎么敢见人?
随着她那么一答,其余探究的目光通通散去。
而施羽臻则暗地里咬紧后槽牙,好你个贱蹄子,昨天明明整晚都不在家,竟然还敢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随即想到跟沈慕风的婚期已经敲定,她脸上神色才缓和许多。
“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嫁人了,小浓你一定会祝福我的,对吗?”
施羽臻说得动容,言语间将一个善良大度的姐姐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
施家的人似乎都在等另一个人表态。
大太太用一种犀利带着警告的目光瞪向施宁。
一个私生女的想法谁在乎?如果不是有施家,她十几年前就该饿死在乡下了。说到底羽臻还是心太软……
而施宁这边的心态悄然转变。
她很困惑,如果姐姐是真心想得到她的祝福,那为何不私下等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再提呢?
现在当着他们一家人的面装可怜是什么意思,道德绑架吗?
瞧瞧他们的嘴脸,仿佛只要她不松口就等同于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一样。
许是被伤透了也痛够了,她扯开一抹惨淡的笑。
“姐姐,我祝福你们。真心的。”
“太好了小浓!我一定会幸福下去的,带着你那份一起。”
施羽臻说着说着还挤出了两滴感动的泪水,旁人拍马屁般也跟着纷纷附和。
呕!恰好胃里一阵恶心,施宁赶紧逃离。
多待一秒她都怕自己当场吐出来。
室外,瘦弱娇小的女人扶着树干喘气。
眼前忽然多了一张手帕。
施宁看了眼手帕的主人,没吱声。
“你没事吧?”一语双关,只有他们俩听得懂。
许砚对这个小表妹是有点兴趣,但那点儿心思远不足以让他冒生命危险去救她。
施宁寒着小脸:“交易继续,不过你要另外补偿我一百万。”
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害她差点丢掉性命!况且区区一百万对许砚来说也不算什么。
那张妖孽般的脸倏得露出大笑。
“没问题。”
“不过记住我的条件,时间可不多了。”他淡淡提醒。
施宁脚步一僵,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大太太出门参加贵妇牌局去了,施羽臻也忙着筹划婚礼没空管家里的事。
施宁站在房门口:“今天我没什么胃口,饭菜不用送了不要打扰我休息。”
关上门。
几个女佣聚在一起,“她以为她是谁?”
“就是!不吃就不吃,谁乐意服侍她一个私生女啊……”
“等嫁进赵家有她好受的……”
施家后门,运货车辆接连驶离,其中一辆后车厢悄悄藏了个人。
飞扬科技。
女人熟门熟路地通往大楼最顶层。
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并自称“施小姐”,沿途遇到的工作人员都以为她是沈总的未婚妻。
总裁办公室,上一次来这儿留下的记忆实在不算好。
施宁握紧拳头隐忍着。
“沈总大约二十分钟后到,请您稍等。”秘书恭敬地奉上热茶,离开时还贴心地关好门。
许砚提出的第二个条件便是要她从沈慕风手里偷走一份文件。
事成之后他会帮她逃离A市,并躲避施家的搜寻。
为了自由她不得不铤而走险。
曾经她偶然撞见过沈慕风开保险箱,那是她第一次见他那么生气,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换言之,这个保险箱里一定装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蹲下身子,手指触及冰凉的密码盘。
至于密码,因为那次巧合她恰好记住了密码。
滴滴滴,咔哒——打开了。
密码是姐姐施羽臻的生日,只是她没想到沈慕风居然真的没有改,哪怕是冒着泄露的风险。
这得是有多爱啊?
摇摇头,摒弃这些无谓的想法。她开始专心致志翻找起来……
门外忽然响起秘书的声音,“沈总好。”
沈慕风提前回来。
施宁连忙把所有东西都恢复原状、最后合上保险箱。
“施宁?”
“你在这儿干什么?!”
男人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模样,只不过对旁人和颜悦色的他,此刻面对前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