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地毯上撒满了花瓣,新娘在她爷爷的带领下一步一步走向舞台中央。
聚光灯下她妆容精致,眼波流转间流光溢彩,神色飞扬。
施羽臻的每一步都走得心潮澎湃,这一天将会成为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尽头处的男人燕尾服加身,浓密的黑发梳理整齐,英俊而挺拔,惹得现场那些还没嫁人的姑娘们个个犯起花痴。
沈慕风的样貌向来是出众的,对此他并不觉得得意,只是觉得那些人的目光太聒噪。
分心之际他的新娘子就在几步之外,而他却下意识地望向观礼席。
乌压压的一大片人晃过,但其中却没有他想见的人……
“阿慕……”
直到新娘子娇嗔地呼唤他才回过神。
婚礼仪式继续举行。
另一边,轻快欢脱的倩影穿梭在茂密隐蔽的小道中。
施宁脸颊绯红,不是因为春心萌动,只是单纯的一路步行有些发热罢了。
但这一幕看在某些人眼里却全然变了味。
“啊——”后半段的惊呼憋在喉咙里。施宁用力捂住嘴,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闪烁着惊疑。
“你……很高兴?”男子不自觉咬紧了后槽牙说道。
高大健硕的身材瞬间淹没了眼前的小女人。那张英俊深刻的脸也跟着更加僵硬,看起来叫人莫名发怵。
“你怎么在这儿?”施宁镇静下来反问。
这里好歹是施家的地盘,而且今天还来了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他谢承宴再厉害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发癫。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
“施大小姐结婚,我谢家只是受邀而来。”
“还是说宁小姐你,不欢迎?”那双幽深的眸子定定望过去,似要将人看穿。
“来者是客,我当然没意见。时候不早了,谢先生难道不去观礼?”说罢施宁一猫腰准备开溜。
但男人丝毫不给她机会。
腰间一暖,随即那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紧紧箍住了她,动弹不得。
两个人的身体也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谢承宴!”女人满脸羞红,眉目染上怒意。
“呵,在我这儿装得跟什么似的。刚才在那个姓祁的身上却殷勤得很。”男人嘴角浮现残忍的笑,“怎么,你喜欢残废?口味这么特殊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你……你闭嘴!”
谢承宴借着体格优势轻而易举地将人控制在墙角,单手勾住她腿弯提到腰侧,以一种极其卑鄙、恶劣的姿势欺占。
薄唇再次开合,“被我说中了?你想勾搭祁彻。哈,他那样的残废能满足你么!”
这般赤裸裸的欺辱早已叫施宁气得浑身发抖。
眼里泪光闪动,可就是怎么也不肯在这男人面前示弱。
“你有病。”
“你找死。”
二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一步。
“谢承宴,你再也不放开我就叫人了……”嗓音婉转轻柔,哪怕生气也丝毫让人感受不到威胁,旁人听了恐怕也只会觉得是打情骂俏。
男人被她闹得心烦意乱,仿佛置身于水火交界处,他既恼怒这个女人不识好歹,同时体内又有一股躁火急待发泄。
“唔。”他低低喘息,表情痛苦又带着一丝欢.愉。
天神般不可亵渎的俊脸终于出现了裂痕,向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完美男人竟也有这样狼狈的一面。
原来是挣扎间施宁不小心砸到一个脆弱又坚硬的地方,手感弹性十足,温度炙热。
事发突然,她下意识看了过去。
“……”势头生猛的帐篷一览无遗,不难想象里面的东西正张牙舞爪地渴求猎物。
“啊啊啊耍流氓了!救命啊……”
“你、快闭嘴。”谢承宴眼角一抽,没想到这女人会来这招。
不听话的小手还在胡乱挥舞,男人眼下多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一看就知是被挠的。
火辣辣的痛感传来,这让向来要面子的谢总如何能忍?
“呜呜、唔。”
所有的挣扎与厌恶都含在这个激烈而绵长的吻里。
在这场男女博弈中施宁很快就败下阵来,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般,大脑缺氧,手脚使不上力,只能倚靠着男人勉强支撑身子。
当察觉胸前失守时她惊恐、羞耻、愤怒,等了几秒后终于逮住机会狠狠咬了下去!
口腔立刻充满铁锈味,谢承宴浓眉一皱,吃痛松懈了钳制。
施宁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飞快跑远。
谢承宴怒火正旺,身子的温度高得惊人,可负责灭火的人却逃了!本想继续追,但附近恰好来了人,他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