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何懿搬出游白炀做说,也不好再继续争执下去,故而甩了袖子,摆出一副大师兄的高位姿态,怒声喝道:
“还不速速拿了木剑来练习场,若是当误了早课,师父定要狠狠责罚你们。”
在一旁看热闹的三师兄与四师兄很快得了颜色,悻悻的绕过祁声拿了木剑出门去了。
顾清莺则是在一旁梨花带雨般,拉着祁声的白兰碎花裙子,哽咽道:
“祁姐姐还在生莺儿的气吗,这事都是莺儿的错,求姐姐收了申通吧,若是此事被父皇知道…定会耽误温郎…温哥哥的前程的!”
祁声看着那副娇弱模样,心生鄙夷,话里话外虽是处处替温怜担心,可也不忘拿当朝皇帝来打压自己。
何懿伸手,闹脾气般抢回了顾清莺手里的白兰碎花裙,还特意扑了扑,似乎在嫌弃顾清莺的手有多脏一样,何懿身形高大,气质高贵,将祁声挡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顾清莺,露出了七分皇家独有的威严,淡淡道:
“妹妹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若是让父皇知道妹妹在青耀教这般样子,怕是要收回成命,让你在宫中好好学个三五年的规矩在出来。”
顾清莺狠狠的盯着何懿,她出宫求学一事的确花了她与她母妃很大力气,按照规定和亲公主不能生育,更别提让其子嗣来学习国内顶尖的剑道,可惜何懿连半分眼神都没给顾清莺,漠然的盯着门外的温怜。
何懿冷漠一笑,道:
“还有,在这剑仙宗,该唤温大师兄一句师兄,妹妹切莫喊错了。”
接着,何懿偏头,一双冷冽的白凤眼此刻温柔无比,笑道:
“祁师妹,走,我们去上早课。”
何懿试探的去拉祁声的手,见其没有反抗,喜形却不敢于色,便拉着祁声自信慢慢从温怜顾清莺面前走过。
路上,祁声笑着打趣道:
“何师兄拉够了吗?”
何懿听罢脸颊迅速升温,即刻松开手侧过头假咳了两声,却憋不出半个字。
很快到了练习场,刚刚看热闹的三师兄与四师兄跟两人打了个照面,三师兄热情的摆了摆手,冲祁声喊道:
“师妹!第一次见面,我是何隐,诺,送你的见面礼。”
何隐朝着祁声一扔,却不偏不倚的扔向了旁边的何懿,何懿伸手一接递给了祁声,仔细一看,是一对可爱的奶白兔子糕点,闻起来香甜诱人,兔子上还有红米做眼睛的点缀,可爱至极。
“是京中最有名的那家糕点铺的白玉兔糕?老三,它家的东西可都是限量,难买着呢,你可真是有心了啊。”
何懿称何隐为老三,是因为不论入宗的弟子排名,还是血缘关系,他们是一母所生的皇家子弟,这样称呼起来合情合理。
祁声看向打闹的两兄弟,像,长的真像啊,何懿的白多黑少的白凤眼配上线条分明的脸部,高挺的鼻梁,不熟的人总是会认为这人及其严肃不好接近,何隐的白凤眼却不像何懿般处处锋芒,可那剑眉与薄唇更显少年气。
祁声甜甜一笑,道:
“多谢三师兄了,这糕点我定要好好品尝品尝。”
何隐回之一笑,回身将一旁的四师兄拉过来,勾着少年的肩膀,可这位身着暗紫色的少年形色阴郁,低着头不肯看祁声,何隐眉毛一拧,晃了晃眼前少年,急促道:
“说啊老四,怎么的也得给师妹打个招呼啊。”
可少年却偏头一扭胳膊,跑去了一旁独自练剑去了。
何懿拍了拍何隐肩膀,冲祁声抱歉一笑,温声道:
“老四的性子就这样,在宫里被惯坏了,来了这里有我和老三,脾气也没改,不用理他。”
祁声点点头,这剑仙宗就是一个很大的皇宫子嗣培养基地吗?怎么除了她和温怜全都是皇宫里的人,却也不失礼貌的回笑道:
“走吧师兄,我们也得赶快开始了。”
练过剑后,已经是正中午太阳顶着脑袋的时刻,祁声真想立刻瘫在地上,胳膊已经酸痛的抬不起来了,可碍于温怜与顾清莺还在面前,祁声不得已装的一副轻松极了的样子。
可恨的是顾清莺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祁声好奇,为何天赋不如她的顾清莺却做挥剑练习比她还要轻松,甚至顾清莺小人得志般的看向了祁声,可祁声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回怼她,她弯腰拱手做完一系列礼节后,立刻强撑着酸痛的全身回山下。
看着歪歪扭扭的祁声背影,何懿连忙去扶祁声。
很快一个石子击中了何懿的后脑袋瓜,何懿连忙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打他的老三。
何隐张牙舞爪的在空中比比划划着,何懿看的一头雾水,老三抓着默不作声的老四不放,讲他一把扯过揽在怀里,一手扯着老四的胸口衣物,另一只手又去搭老四那不安的腿,两人安静的打闹起来,何懿却依稀看出了公主抱的姿势。
何懿向老